我在问过徐孟达之后,脸上开始冷笑。
徐孟达却不理我的茬,加重语气说:“陈风,你少跟我罗里吧嗦的,废话不多说,我在省城等你。”
徐孟达这样说话,是我把当兄弟看。我在他眼里,绝对不是端木的形象。如果他想让我如端木一样的活着,老子是不伺候的!
我连身说好,挂了电话,转头对钱有余说:“你继续找,我去省城一趟。”
徐孟达我现在不能得罪他。得罪他,就是在给自己前进的路上设置了一个坚硬的障碍。他能不能帮我我不知道,但他要想害我,就是半个指头的事。
车上了高速,我先给老婆黄微微打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去省城一趟。
打完后又给朱花语打,打了几次没接通,估计她在上课或者其他什么事,挂了电话后开始提速。
薄暮时分,我的车刚进省城,朱花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打我电话?”她温温柔柔地问我。
我心里一阵温暖,逗着她说:“你电话都不接我的,打不打有什么意思呢?”
朱花语在电话里格格地笑,压低声音问我:“想我没?”
我楞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你说呢?我会随便给你电话吗?”
她叹口气说:“我也想你。可是我们隔得太远了,想看你一眼都看不到。”
朱花语的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阵翻腾,她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孩子,就像一块冰清玉洁的美玉一般,令人有把玩的冲动,却不敢藏weixie的心思。
“要是你今天能看到我呢?”我逗着她说。
“你想做什么都行1她毫不犹豫地送过来一句话。我似乎能看到她的一张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与黄奇善交往这么些年尚能保持处子之身,单凭这一点,我就不能不去爱她,钦佩她和尊重她。
她能对我说出这些话,就是对我不设防。一个女人对男人不设防了,她的生命也就交给你了。
“等着我1我说,也不说其他话,挂了电话。
徐孟达已经不住在疗养院了,他回了家,与老爷子住在一起了。
我想着第一次去徐老爷子家拜访,无论如何也不能空手去,但又不知道送个什么东西好。想了老半天,直到远远的看见端木的车停在路边了,我才一脚踩住刹车。
端木先来了!我应该早就明白,徐孟达的事,没有端木不参与的。
省委干部家属区随便进不了,像我这样挂着外地牌照的车,想进去比登天还难。
我干脆掉了头,开车去省师范大学。
我掏出电话给朱花语打,让她现在到校门口来。
朱花语还不相信我来了,笑着说:“我忙着呢。”
我严肃地说:“出不出来?不出来别后悔。”
朱花语这才相信我真的来了,欢天喜地挂了电话,说她三分钟之内就到。
我的车一到师范大学校门口,远远的就看到路灯底下的朱花语。
这个地方老子呆了四年,四年的时光最让我后悔的事,就是没谈过一次恋爱。老子当年是多么纯洁的一个人啊!如今旧地重游,我要与这里的一朵解语花,谈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
朱花语拉开车门,将身子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你真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