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李栋起身更衣,将几十斤的铁砂绑缚在身上,将屋子小心收拾了一下,给躺在小塌上的陈曦妤盖了盖被子。
本来李栋准备回来就跟她行房事的,但是她却为了救自己和父亲受了重伤,搞得李栋每天对着一个大美人,却无从下手,连自渎的想法都生了好几次。
而陈曦妤似乎也跟着那么村里的婆姨学坏了不少,若是和李栋一起起床,必然要嘲笑李栋的一柱擎天和黄河滔滔的睡裤。
看着她红着脸颊,捂着樱桃小口,嘲笑的样子,李栋每次便欲火大盛。
将板带扎好,提上靴子,将挂在墙上的大枪往手里一提,便推门而去,踏雪正在对着李栋半夜起来给它添得精料大快朵颐,见李栋来了撒欢的在马厩里叫了一声,不知道惊醒了多少还在睡梦中的皮小子。
就见李栋的小屋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一时间孩子闹,媳妇叫,家里笨狗汪汪叫。
最常见的便是,妇人推开窗户指着李栋远去的身影,“少寨主都出去演武了,你这臭小子还敢贪睡,将来如何上的战场,砍杀敌人。”
如果家里的孩子争气,就会大声向外嚷嚷,“娘,您就看好吧,最晚明年,少寨主就收我当兵了。
李栋走后不久,小屋再次被打开,一条雪白的萨摩耶蹭的一声窜了出来,先是跑到马厩里撒泡尿,然胡便在院子里,追着自己的尾巴咬着玩。
接着陈曦妤便穿着一条翠绿色的袄裙,提着夜壶出来,小心关上门,先是去蚕房看看,给蚕宝宝放点鹅菜,见蚕宝宝膘肥体壮,这才回到家里,提着李栋昨天弄脏的睡裤,去河边洗涮。
陈曦妤为了救李栋,冒充李栋的媳妇的事情早就在山寨广为流传,那些老爷们或许发现不了,但是那么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瞒得了山上的婆子们。
但是这件事上,大家都很感动,而李栋也在山寨人面前,承认了陈曦妤的身份。
“夫人,昨晚少寨主和你圆房没有?”一个水桶一般的胖妇人,手里提着水桶,正在打瞌睡,看见陈曦妤以后立刻来了精神,凑过来,眨着眼睛,好奇的问到。
待看清楚陈曦妤木盆里的渎裤之后,难免摇摇头,一脸可惜的说道,“哎,可惜了,可惜了,少当家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就不好好把握呢。”
“少寨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可能把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我们家当家的,那是有大志向的人,怎么可能像你家小牛,一晚上要你三四次。”
跟那些农妇呆久了,陈曦妤说起来农家的荤话一点也不害羞。
乱世,流寇中的女子根本就不在乎那么多事情,今天丈夫死了,明天便改嫁,也是常事。
“傻姑娘,流寇里面有几个好男人,你家当家的的人长得俊,那皮肤,比我腰间的嫩肉都滑腻,他不跟你圆房,你俩在一个房间,你就不会钻他的被窝吗?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乱世中哪里找这种好男人,他要是睡了你,将来封王拜将,你也好有个名分。”
李栋骑着战马,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坐在木桩上张不凡,手里正拿着本《天工开物》读的分外的仔细。
“我说我家里的藏书怎么少了一本,原来是让您老人家偷去了。”李栋下了战马,对着张不凡打趣道。
“咱是读书人,圣人门徒,怎么能说偷呢?是夫人拿给我的,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不能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落下,得多读一些经世致用的书,才能更好的为咱们山寨做些什么。”
张不凡见李栋来了,便收起了书本,对李栋说道,我就知道,寨主今天多半回去勘察耕田,所以才在这里等你的。
李栋微微一笑,便和张不凡一人一匹战马,开始巡视二郎山周的环境。
二郎山周围有一条河,叫窟野河,水资源很充沛。
战马嘚嘚的往前走,沿着河边转了一大圈,眼前的窟野河蜿蜒而去,河岸边的农田大多数都已经荒废了,陕北人不怎么会种地,神木人更不会种地,再加上干旱和战乱,这农田基本上就废了。
看着挨着河流的农田,地面都有手指宽的裂纹,李栋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李栋初步算了一下,从二郎山到金乌堡一带,沿着窟野河,起码有几万亩的田地可以开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