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的门前,一具稻草人矗在原地,堵在了门口。
这稻草人套着破烂的衣服,上面全是补丁,那头套上还用针线缝了一个笑脸,近距离看上去,竟有些莫名的渗人。
不过,这玩意真正的名字其实是稻草人信标,既充当了稻草人,也有路标的作用,都出自农场那边的负责人之手,用来给游客和工作人员指路。
可以看到,稻草人的右手抬起,伸出食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这玩意如果立在外面,那沿着它手指的方向一直走,就是农场。
惊吓过后的何成认出了这稻草人的来历,长出一口气,抚了抚了自己的胸口。
“谁把农场的稻草人搬过来放我门口了,缺不缺德,想吓死人?”
旋即,何成又有些恼怒,他明明跟人无冤无仇,为什么有人要跟自己玩这样卑劣的恶作剧。
要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年纪大了,心脏不好,一个激动,真有可能会昏死过去的。
太过分了。
如果被自己查到是谁,一定要扣他十个月的工资!
不,直接开除,开除!
气呼呼的何成下了楼梯,到了一楼,才发现大厅里站着三排男女员工,貌似是到了早会的时间。
而在那三排员工的前方,部门主管白文静犹如军训时的教官,正在趾高气昂的训话。
“以前我就反复强调,大家已经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不要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这只会让人觉得我们酒店部的人没有教养,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白文静戴着一副眼镜,穿着职业装和高跟鞋,一副女强人的样子,讲起话来也是迅捷有力。
“可在今天早上,到底还是有一件让人痛心的事发生了。”
白文静指了指那在墙上靠着的一排稻草人,脸色通红,“不知道有谁在大家的宿舍门口摆上了农场的稻草人,这导致大家在早起开门的时候,全都被吓了一跳!”
在一旁的何成听到这,这才意识到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遭遇到了恶作剧,再看那稻草人的数量,恐怕整个酒店部的成员全都有份。
这令何成的愤怒转变成为了疑惑。
如果这样的恶作剧是为了报复,那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我反复的强调过,整个洋馆就是一个大家庭,我们彼此都是家人,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家人做出这样的事,难道是没有受过家教的禽兽,畜生吗!”
白文静的情绪非常激动,音调越来越高,“我早就说过,对工作有不满可以说出来,可以沟通,不要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要是给人吓出来问题怎么办?”
事实上白文静之所以非常愤怒,是因为出现这样的事,如果被上头知道,是要被问责,记过的。
而在企业内,这就意味着她的工资也要跟着出现问题。
钱啊!
想到这,白文静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何成的身影,他正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站着,于是白文静果断的采取了行动,呵问道:“昨晚是谁的夜班?”
“静姐,是我。”面对白文静的质问,李冰站了出来。
“看见没有,这些稻草人是谁搬过来的?”
“没,昨晚没有任何人来过。”
得到这样的回答,白文静笑了,“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些稻草人都是长出了脚,自己走过来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冰急忙摆手,“可是昨晚真的没有人来过这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