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才跟梅君呆了一夜,其他人在你眼里就都不待见了吗?”楚寒清寒的声音响起,更是让她浑身一颤,连头不敢抬一下,更别说看他一眼跟他说几句话了。
见她如此,南宫冥夜轻轻握了握她的肩头,“怎么了?”
在南宫冥夜看来,昨夜对琉璃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做那种事更是自然不过。不单是他,在这个厅里的其他男人也是一样,有什么好害羞的?
凌霄看他们这样,就是再愚钝也总算反应过来了。他脸色一怔,目光黯了黯,自己走到无人的角落里,安静坐下。
竟然连南宫冥夜也跟她真的成了夫妻!这厅里的人也只有自己跟她的关系一直被撇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吧?虽然他一直认为她是自己的娘子,但是她的心里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接纳过他。
心中苦闷,他默默地端起杯子喝着茶,不再说话。
楚寒却起身走到她的跟前,轻轻一勾,把人纳入自己怀中,低头在她耳边道,“是不是觉得梅君的技术比我高超,从此再也不待见我了?”
琉璃睁大一双杏眼,怔怔地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她,还是在他的眼里,自己跟南宫冥夜做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小事一桩?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她的想法里,她依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楚寒见她表情僵硬,脸色不禁一沉,“你敢有这样的念头,今天晚上我一定让你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楚寒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大步走回自己的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拿起茶几上的一块糕点,凑到她的唇边:“吃这个。”
琉璃被动地接过糕点,慢慢吃了起来,心下还是一片凌乱着,搞不清,真的完全搞不清,他这样究竟算什么?难道她跟南宫冥夜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或者在他的心里,自己和南宫冥夜早就这样了?
南宫冥夜自顾坐下,倒了一杯清茶,脸色一如平时,没有一丝异样的表现。
被这样的四个男人盯着,琉璃只能低着头吃着手里的点心,眼神飘忽不定,一双眼却不敢乱看半分。
“璃儿两日后就要动身前往洛西。”短暂的沉默后,楚寒忽然环视众人一眼,淡言道:“这次,我喜欢菊君可以陪她走一趟洛西,而我与竹君有事要出一趟远门,公主殿便只能交由梅君打点,不知道两位可有异议?”
凌霄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这事昨夜就已经被提出来了,他也早已做好与琉璃一同下洛西的准备。至于南宫冥夜,在经历了昨夜后,对琉璃却放不下心,不知道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要加害,更怕她受了伤没人在身边照顾着。
但,楚寒做事总有他的意义,既然他如此安排,定必对琉璃的安全也是考虑妥当的。再说,有凌霄在她身边,应该不至于会出什么乱子。
只是她身上的毒素才刚清除,这时候身子还是十分虚弱,这一趟自己不在她身边,不知道凌霄能不能把他照顾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凌霄:“菊君今夜可否到我梅苑一趟?我有些事想托付于你。”
凌霄明白他在担忧什么,他颔首道:“好,待会我便过去。”
“既然两人没意见,那便这样决定吧。”他目光落在怀中的女人身上,大掌揉过她的发丝,“璃儿,你呢?你可有意见?”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琉璃拿着糕点的手微微一抖,抬头对上他温和的视线后,又不自觉地错开目光。摇了摇头,她道:“你安排就好。”
她能有什么意见?在这个屋子里,她从来就不能有自己的意见。
“那既然事情决定了,我们也该先回苑了。”宗政初阳站了起来,和楚寒互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大步离开。
而凌霄也和南宫冥夜一同出门,转眼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琉璃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出了门,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她才收回视线。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那股强悍的男儿气息,浑身又不自觉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们这样算是在议事么?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能解决的时候,何必把所有人都喊过来,随便差人去知会一声不就好了?反正大家对楚寒的决定向来没有太多的意见。
这男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还没等她独自腹诽完,楚寒却忽然勾起她的下巴让她迎上自己的视线。他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眸子下还藏着一丝不悦。
心虚的琉璃想要错开目光,他却手下微微用劲,不让她逃避自己。
“梅君真的那么强悍,讨得你如此欢心,让你待在我怀中的时候还想着离开,是么?”他的声音含着一丝几乎无人能察觉的怒火。
可琉璃却是熟悉他的,他的怒火,她轻易能感受到。这样的怒气吓得她微微一抖,她不自觉摇了摇头,看着他性格的脸,心下一阵慌乱着。
“若不是如此,为什么从踏入这院门的第一步起,你便对我抗拒了起来?”
“我不是,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不是抗拒他,而是觉得对不起他,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毕竟,这身子从今以后再也不干净,再不属于他一个人了。
楚寒是真的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从一开始她的身子便只属于他一个。那次他选择把她丢在床上一个人默默离开,便已经清楚明白到她和这个殿里的男子之间的感情一定会慢慢好起来,这事虽然他不乐见,但他们毕竟是她的夫君,事情他总是阻止不来。
再次回来,他的身子依然这么紧窒,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就只属于他一个人,她的身子从来没有被其他男人占有过。虽然他清楚这样的想法很不现实,可总是免不了存了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