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抽回小手,别过脸不让自己的视线接触到那个令人脸红耳赤的家伙,小心翼翼越过他,下了床后才又去拧干毛巾为他拭擦了起来。
其实宗政初阳还不至于病到要她来照顾自己,可既然她愿意,他何乐而不为?
感受到她那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不断游走,那一处便更膨。胀了起来。
琉璃不断错开目光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视线触碰到那个可怕的东西,可不管她如何躲避,最终还是得要去为他拭擦那一处。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直视它,拿起毛巾,小心翼翼为他擦干净。
她有点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在整她,不过……她咬了咬唇,看在他为自己受了那么多苦的份上,被他整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好不容易为他拭擦完,她才手忙脚乱地抓来床上那套衣裳,终于在折腾了很久后,把衣裳套在他的身上。
她吁了一口气,端起水盆,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去换一盆干净的水来给你洗洗脸,你在这里等我。”
宗政初阳点了点头,目送她出去。
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让他狠狠悸动着,原来这就是夫妻情深的感觉,终于,在临死前他还是深刻地感受了一回,这一生,死而无憾了。
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他无力地倒回了床上,盯着那一扇门,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闭上双眼。
琉璃回来时,宗政初阳已经沉睡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把水盆放在一旁的桌上,用生平最轻柔的动作为他把一张脸洗干净,才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让他安静歇息。
她在床边看了他许久后才蹑手蹑脚出了门,小心翼翼为他拉上房门。
院子里,慕容霁阳两兄弟不知道从哪里打来几只野味,正在院外那条小河边清理着。温雅和凌云也在一旁生起了火,不知道在煮些什么。
几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唯独不见冷清那一抹素白的身影。她也知道今日自己的举动伤了他的心,可是今时今日,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她走到慕容云飞身旁,想要动手干活,可看着血淋淋的野鸡,又忍不住心头一阵翻滚,不忍多看一眼。
慕容云飞和慕容霁阳同时侧头看了她一眼,慕容云飞浅笑道:“主子不习惯干这种粗活,你还是到一旁坐着等我们吧。”
她也知道自己做不来这事,只得点了点头,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看着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的?”
慕容云飞道:“鬼谷也是我师父鬼谷子生前居住之地,从前我也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日子,因此对这一带还算熟悉。”
“那他们……”琉璃想了想,看着远处的温雅和凌云,“凌将军和……”
犹豫了半刻,还是选择大方地喊出那一个被自己强压在心底许久的名字:“冷清……他们怎么也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