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要去死一边哭的这个女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了?如果,恩真没有哭的话……估计真的会进行到底。曾私下里决心保护她。会一直等到她愿意的时候,这话也说过。
可是……现在我在做什么……
对这么哭着的女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真的非常有负罪感,对不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出去,抽起了很少抽的烟。我要去死……念叨着这句话,她的样子挥之不去。想求她宽恕,想和她道歉说对不起……现在进去的话,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想都不愿想……没有信心……
不这样她都认为自己是混蛋,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怎么办呀。对不起……但是……我承认。我承认我太想要你了。真的是妈妈总是催促我快点让你怀孕……我自己可能也有占有欲,我对你有这种心思……我一定会对你说的。但是我会忍着,会坚持住……
所以……要分手的话……千万不要说。
恩真哭啊,哭啊……眼泪都哭干了。好怕。说实话,所谓性……其实,就连年轻的中学生们做爱都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也曾想过迟早会和民宇发生关系。但还是怕。他的嘴唇、他的手碰过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热辣辣的。曾经相信了他说会等下去的话。他说过什么……他说过的那些郑重的话……以为是真的。
但是现在……真讨厌像个被卖了的女人似的。就像做爱后妓女们收取报酬一样……自己也差不多。悲惨……绝望……
之后,恩真在家里基本上不动弹了。这件事之后,民宇和恩真互相都不看对方。怎么办,民宇似乎更避着恩真了。民宇早早出去,傍晚回来。他出去后,恩真就到客厅里做自己的事,一个人读书听音乐见朋友来打发时间,在他回来之前回家,准备晚餐,自己先吃完,然后就进卧室。
然后度过夜晚一直到天亮,互相再不接触,互相也不寻找。只不过是,每天他出去后,到厨房去,看到昨天准备晚餐的桌子已经干干净净……
不知不觉,又是一星期过去了。
周末,和镇宇夫妇约好的周末,明天就该来到了。实在是极别扭的两个人,对于这次的旅行,只能互相看对方的眼色行事了。民宇小心地走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恩真说:
&ldo;和哥哥家一起去旅行……那个……不方便的话,不去也行……&rdo;
恩真瞟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过了好长时间,她也没回答。就又问了一遍。
&ldo;就说不去了……要不要打个电话?&rdo;
恩真眼都不离开电视说:
&ldo;算了吧。你不是说不想让家里人看到咱们这个样子吗?反正滑滑雪就行了……顺便去散散心吧。&rdo;
民宇像被她的话鼓舞了似的,很高兴。正想找个能道歉的借口。而且,比起在家里这么枯燥无味地过,想想去滑雪场,又能边散步边聊聊天,应该是好得多吧。好啊,我会给你制造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帅呆了的旅程!嗯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第二天到了。
出卖真心的女孩20(1)
十二月,萧索的滑雪场。
与极兴奋的镇宇妍喜夫妇不同,民宇恩真一直很冷淡。
四方都泛着白光。望着豁然开朗的山坡,这段时间压在心头上的包袱,好像一下子都卸掉了似的。进了出租屋,实在是四个人用也显得太宽敞,一百多平方米的一个空间。
客厅带卫生间,还有两个带床的房间。
镇宇妍喜夫妇非常自然地非常当然地进了其中一个带床的房间,放下了行李。不停地转弯抹角地问站在那里的民宇和恩真是不是打架了。换好了衣服,拿着滑雪板出去。妍喜不会滑雪,为了照顾她,镇宇提议去初级雪道,于是他们坐上了缆车。
&ldo;弟妹,和弟弟吵架了吗?俩人怎么这么沉默寡言的……&rdo;
&ldo;就是吗。呀,徐民宇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弟妹的事了。是不是?&rdo;
看着不管怎么问都一言不发的两个人,镇宇和妍喜开始耳语。
&ldo;弟妹是不是累着了?你说呢,老公?&rdo;
&ldo;好像是这么回事。&rdo;
两人自顾地交头接耳,但其实民宇和恩真都听到了。两人的脸都红起来。刚从缆车上下来,妍喜就滑了一下,掌握不住平衡,啊地大叫一声。剩下的三个人非常自然地下来,镇宇忙去搀扶妍喜,两个人相对呵呵地笑了。
民宇默默看着他们的样子,心想要是恩真不会滑雪该有多好。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借帮她之名,不管怎样都能和她在一起了吗。可是恩真嗖嗖地滑着,非常娴熟地向着坡下滑下去了。滑得好快啊。恩真是想尽可能快地离镇宇妍喜夫妇远点。看到他们甜蜜多情的样子,自己觉得好凄惨。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强忍着总是要掉下来的眼泪,赶快离开初级雪道,向高级雪道滑去。
滑雪是从中学时开始的。差不多滑了有七、八年了。高级雪道也在几年前就了如指掌了。刚要坐上缆车,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不接呢……想了想,摘下滑雪手套,赶快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