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大踏步进了屋,完全不像外人,&ldo;张夫人医者仁心,怎么也有往外撵病人的时候?&rdo;
那叫淑子的女人听声音有些耳熟,这才回过头去,见来人是盖聂,可谓惊喜万分,&ldo;姐夫,真的是你?!&rdo;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走进里屋,不一会儿携了一名男子进来。男子面如冠玉,颜若仙人,只是显得有些羸弱。
淑子晃了晃男子的手臂,笑道:&ldo;良儿你还不信,这不是咱们姐夫是谁!&rdo;
盖聂看见他们安好,亦是激动不已,相顾许久,才开口道:&ldo;良儿,淑子,所幸你们还无恙。&rdo;
三人进了厢房,淑子忙着上点心,还说道:&ldo;现下不比往日,这不过是些穷人家的吃食,姐夫可别嫌弃才好。&rdo;
盖聂捻了一片榨菜干,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吃了后道:&ldo;淑子的手艺原来这样好,我哪里会嫌弃呀。得此贤妻,良儿你可是有福啊。&rdo;
张良浅浅笑着,拉淑子坐到身边,温柔地说:&ldo;能娶到淑子,着实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rdo;
淑子听罢不禁两颊绯红,朝盖聂瞥了一眼示意还有人在呢,弄的张良也有些不好意思,遂问道:&ldo;姐夫怎么来新郑了?&rdo;
盖聂看着他们,倒是有些不好开口了,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说:&ldo;我是来问问,关于你傲尘姐姐的事。&rdo;见张良夫妇面色一僵,便知自己怕是猜了个十之七八,&ldo;她是不是,还活着。&rdo;这已经不是个问句了。
张良与淑子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盖聂,淑子紧紧咬了下唇,之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ldo;真的?&rdo;盖聂的语气明显是质疑。
张良倒是面色不改,淡然地说:&ldo;姐夫既已有答案,又何必来问我们呢?&rdo;
盖聂听罢这句话,神色一黯,低头喃喃自语:&ldo;原来…当真…&rdo;
张良见他如此,不由长叹一声,起身去了内室,片刻后取来了一只小木匣,正欲打开,衣袖却被淑子轻轻扯住。
&ldo;夫君,你忘了姐姐嘱咐咱们什么了吗?&rdo;说到这里,淑子竟有几分哽咽。
张良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淑子的手背,之后还是打开了那匣子。
匣子里只静静地躺着一支箫和一枚赤色剑穗。
盖聂见张良给他看这些,便什么都明白了。菀芝箫的事他不愿再提,只是这剑穗…
张良取出玉箫,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着,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淑子熟练地拍着他的背,又拿出一粒药丸喂张良服下,他这才艰难地缓缓道来:&ldo;其实我也是去岁才知道的,不过姐夫恐怕要失望。去年初春,一个男子来到我和淑子开的医馆,那人我见过,姓景名棠,是姐姐的师兄,姐姐也…也提过与他有关的事。&rdo;张良说到这里停住,看盖聂的情绪表现并没有太过激,才继续说下去:&ldo;景先生只给我们看了这个剑穗,还有姐姐亲笔的一封帛书…&rdo;
&ldo;帛书?&rdo;盖聂攫住了这个关键词,这绝对是关键,&ldo;快给我看看。&rdo;
&ldo;很可惜,看完后他就当着我们的面烧掉了。&rdo;张良十分&ldo;遗憾&rdo;的说。
盖聂眯着眼睛,烧了,这个解释对于旁人来说便罢,对于张良,这也太苍白无力了,&ldo;反正良儿你不是看过了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