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财也没多想,只打算顺利办完喜事,便寻个空屋将这女子供起。
哪知婚礼当天就出了事。
这女子初时哭闹不休,“最初我们都以为她是不愿意成亲。”
吴老财那时年纪不小了,少女年纪还小,长得秀美,不愿意老少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吴家的妇人道:“我们就劝她,说是一旦成婚,只要她不情愿,老爷绝不敢碰她,只会把她当成祖宗一样拜起。”
毕竟是镇魔司银将赠送的人,与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可无论吴家人好说歹说,女子总是哭,还抓打吴家人,说要速速离去,怕误了大事。
“什么大事?”赵福生问。
吴继祖果然知无不言,听她这样一问,便爽快的道:“她说她要去送信。”
“送信?”赵福生一听这话,后背寒毛立起。
话说到现在,她终于隐隐摸到了红鞋鬼案与沈艺殊案子之间的共同之处。
那封血色家书!
为了以防万一,赵福生仍是多嘴问了一句:“沈艺殊这个名字,听过吗?”
她这话一问完,孟婆脸上露出紧张无比的神情。
“听过!”
吴继祖的话惊住了所有人。
孟婆眼睛通红,双手握拳,恨恨的盯着吴继祖看。
吴继祖苦笑:“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但不是这么回事。”
他叹道:“这个女子并不是沈艺殊,她是一个‘信使’。”吴家所有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吴继祖道:“一个特殊的‘信使’,替鬼送信的。”
话说到这里,在场众人终于明白了他先前提及这桩特殊的‘亲事’时,满脸怨毒的原因。
吴老财送了一场鬼祸给上阳郡的银将,而这银将则送了他一个更大的‘礼物’——就是一个身背厉鬼法则的鬼信使。
就连后知后觉的范无救也终于弄明白前因后果了。
吴继祖双手笼在袖口中,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绝望与怨恨。
“她说她要去送信。”
吴家其他人小声的抽泣,末了一个女人说道:“我们那时不知内情,只当她真的有信要送,还问她要送去哪里——”
这少女只口口声声说要送信,完全不回答其他人问题。
吴老财接触过大凶之物,此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他当即发狠,让家人按住了这女子,打算搜她的身,看看她到底揣了封什么样的信,要送去哪里。
“这也是你说许大癞子家看到的那一幕。”吴继祖道。
事后搜身完,吴家人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信。
吴老财越想越慌,当时已经心生杀意,打算将这诡异的女子杀死。
他也非善类,令家仆将女子投入井中。
与女子相关的一切尽数拿火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