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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他轻轻地摇摇头，仿佛是要将某些不愉悦的念头甩掉似的，然后他走到门边，召唤管家来。

&ldo;请告诉艾丽亚小姐，&rdo;当管家出现时，他说，&ldo;我想她在她自己的卧室中‐‐如果她能到客厅来，我们会很感激的。&rdo;

在管家转身走向楼梯时，凡斯走到壁炉架旁，站在马克的身边。

&ldo;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还有几件事情想知道。&rdo;他解释说，样子很困惑而且有些烦躁，我很少见到他出现这种情绪，&ldo;马克，没有一件我曾经协助过你的案子，让我如此强烈地觉得有一种诡秘的、毁灭性的邪恶特质的存在。在今天晚上所有的悲剧事件中，它虽然没有显露出来，但是我知道它就躲在某处，而且正对着我们龇牙咧嘴呢。很显然，这个悲剧的所有元素，目前看来都是平时常见的‐‐可是我有一种感觉，它们是故意指引我们远离真相的路标。&rdo;他沉默地吸了一会儿烟，接着说，&ldo;可奇怪的是，它甚至并不企图要我们去遵循那些路标……&rdo;

轻柔的脚步声走下楼梯，过了不久，艾丽亚&iddot;里威廉站在了客厅的门口。

第6章目睹惨案

10月16日，星期日，凌晨3点

艾丽亚已经换下那有穗饰的袍子，穿上了一套黑缎的宽松居家睡衣裤，而且脸上还有新擦上的姻脂、唇膏的痕迹。她手上夹着一支香烟，烟插在一根雕花的乌木烟嘴中。

&ldo;我从管家史密斯那里收到你的口头传票。&rdo;她说话时带着一种世故的玩笑味道，&ldo;呢，我们现在进展得怎么样？&rdo;

&ldo;我们最好不要站着，艾亚丽小姐。&rdo;凡斯回答，带着命令式的语气将一把椅子往前推。

&ldo;非常感谢，&rdo;她在椅子上坐下，跷起腿，&ldo;我的确很累，这些不寻常的灾难是怎么回事？&rdo;

凡斯面对着她坐下来。

&ldo;你是否曾经想过，你嫂嫂会自杀，艾丽亚小姐？&rdo;他问。

&ldo;上帝，怎么会？&rdo;这个问题似乎很突然，她倾身向前，嘲讽态度刹那间也不见了。

&ldo;那么，你是不知道任何她可能自杀的理由了？&rdo;凡斯平静地追问。

&ldo;她的理由不会比其他人多的，&rdo;艾丽亚&iddot;里威廉一边想着什么，一边望着凡斯，&ldo;我们人人都可能找出一个自杀的好理由，但是维尼亚应该并没有什么好理由。她养尊处优，生活过得比以前舒适得多。&rdo;她以一种辛辣的语气说，&ldo;她在嫁给利厄之前就已经很清楚利厄的为人了，而且她事前一定也考虑过各种利弊。虽然我们并不特别喜欢她，不过待她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特别是母亲。&rdo;

&ldo;你知道，&rdo;凡斯说，&ldo;即使是在非常优越的条件下，仍然还是会有人自杀的。&rdo;

&ldo;那倒是，&rdo;女孩耸耸肩，&ldo;不过，维尼亚太懦弱，所以她不会自杀，不论她可能有多么不快乐。&rdo;她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憎恶的味道，&ldo;再说，她一贯以她自己为中心，又很自负。&rdo;

&ldo;对什么自负？打个比方。&rdo;凡斯追问。

&ldo;可以说，对每一件事，&rdo;她将烟灰弹落到地板上，&ldo;她对自己的外貌尤其自负。这么说吧，她无时无刻不是在表演，而且总是化着妆。&rdo;

&ldo;她如果伤心到某种程度，会不会？&rdo;凡斯还不死心。

&ldo;不！&rdo;女孩知道他想问什么，断然插嘴否认，&ldo;就算维尼亚太伤心而无法忍受现在的生活，她也不会自杀。她可能会和某个男人一起跑掉，或是回到舞台上去‐‐这是她另外找个男人的最好方法。&rdo;

&ldo;你很刻薄，而且不太善良。&rdo;凡斯低声说。

&ldo;刻薄？善良？&rdo;她突然大笑，&ldo;也许，但无论如何，我一点都不愚蠢。&rdo;

&ldo;但是，&rdo;凡斯温和地说，&ldo;我要告诉你，我们找到一张她要自杀的字条？&rdo;

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愕地看着凡斯。

&ldo;我不相信！&rdo;她激烈地说。

&ldo;不过，艾丽亚小姐，这是真的。&rdo;凡斯非常严肃地盯着她。

好一阵子，没人开口说话，艾丽亚&iddot;里威廉的目光从凡斯身上移向空中；她的双唇紧闭，一种坚毅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凡斯仔细观察着她，但却不露声色。最后，她在椅子中移动身子，并且带着些许造作地问：

&ldo;没有人会相信的，不是吗？我想我大概不是个很好的心理学家，我无法想象维尼亚会自杀，这是最戏剧化的。利厄也企图要自我毁灭吗？是他们有某种自杀协定之类的吗？&rdo;

&ldo;就算是吧，&rdo;凡斯不经意地回答，&ldo;不过，根据最新报告，很显然他失败了。&rdo;

&ldo;那倒和他的人格很一致，&rdo;她用无情的语调说，&ldo;利厄不是个有魄力的人，他一贯缺乏果决勇敢，也许是因为有太多母性之爱造成的吧。&rdo;

凡斯似乎讨厌她的这种态度。

&ldo;我们暂时不谈这些，&rdo;他换上严厉的口吻说，&ldo;我们现在只对事实感兴趣。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有关你舅舅对你嫂嫂的态度？有人认为他对她格外关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