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没有所求,何来妒。
周时晏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
他有七情六欲,只是习惯了伪装隐藏。
周时晏垂眸,眼睫遮盖住眼底的情绪,他抬手,一如既往的替江祁安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挂回耳后,只是这次,他的手没收回,
“所以,哪怕我对你所求是这样呢?”
他手指顺着拖起江祁安的下颚,大拇指指腹贴在江祁安柔软唇瓣上,措不及防的俯身偏头贴了过来。
江祁安瞳仁骤缩,眼前是周时晏放大的脸。
心脏在胸腔内乱跳,砰砰作响。
呼吸也下意识屏住,感知都落在了唇瓣处的力道上。
她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是生理期身体本就虚弱,还是奔波一天脑袋迷糊。
有飞蛾绕着路灯盘旋,扑朔的翅膀打下一片阴影,次次无望的扑向被灯罩笼得严严实实的那点光明。
飞蛾扑火,是自取灭亡,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它们本身的意义,或者,是心之所向。
周时晏离开的快,有指腹隔着,没真碰上江祁安的唇瓣,但鼻息间属于她的气息却久久无法散去。
今晚,他逾越了。
但早就想这么做了。
哪怕没真亲上,江祁安还是不可抑制的腿弯发软。
桃花眸里潋滟出水光,江祁安眨眼,紊乱的心跳久久未能平息。
大脑一片空白,她就这么茫然的盯着周时晏,直到他的身后多出道人影。
纪临澈上来,话也没说,扳过周时晏的肩膀拳头就挥了上来。
他浑身的怒气,火气上头,脸都是红的,
“艹!你们早就背着我搞在一起了是吧?”
纪临澈下拳狠,浑身似有用不完的劲,打法也乱,只想往人身上招呼。
周时晏拧眉,避开他后没恋战,钳制住纪临澈的手将人按住。
“江祁安!你让我觉得恶心!”
“是不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
“我就说只是因为我没来成婚礼,你就非要跟我分手!我又不是不跟你结婚,原来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在一起。”
“你可真作践,拿自己去卖!”
“孩子都有了还装爱我,装被我辜负受伤!”
“哦,不对,那个种都有可能不是你的,周时晏,你那会儿没回国吧?江祁安肚子里种不会是你的,这样你都愿意当接盘侠?”
“嗯——”
纪临澈闷哼了声,周时晏松了手,一拳落在了纪临澈脸上。
前一会儿纪临澈扑过来他都没还手,他专门训练过,出手容易造成伤害。
但纪临澈的话,他实在忍无可忍。
有助理急忙从车上下来扶住纪临澈,将人带着往后了些。
纪临澈疼得啐出了口血,捂着脸,看着那滩血迹笑弯了腰,
“原来你们一路是货色,江祁安,亏我真的喜欢过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他眼里冒出了泪,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