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基地,某公寓。
“啊——”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划破静谧的夜晚,“不要!”
半分钟不到,睡在隔壁房间的谢临川就闻声而来了,他打开了房里的灯,便看见一身粉色卡通睡裙的颜以沫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沫沫,怎么了?”他关怀地问着,坐到了床边,抽出床头柜上的一张面纸,温柔地为她擦去额角的冷汗。
被恶梦惊醒的颜以沫愣着眨了眨眼睛,才认清来人,下一瞬,忽然扑倒谢临川怀里,声音颤抖着说:“临川哥,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璇玑出事了,她被坏人抓走了,然后那个坏人把她关在黑屋子里,不停地虐待她、打她,她全身都是伤痕和血,好可怜,她哭着说好痛,我却什么也帮不了她呜呜……”
闻言,男人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柔声安慰道:“傻瓜,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璇玑那么厉害,而且身边有雷哲,还有颜九和莫凝陪着她,不会有事的!别怕!”
“可是,可是他们明明定好了是月底回来的,现在却还没回来……”颜以沫对梦里的情景心有余悸,“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这十一月份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他们每天在酒泉基地里等啊等啊,还特意延迟了婚礼,不担心才怪呢!
他们也想派人去京城找找雷哲和杜璇玑看看,不过,酒泉基地正在建设中,城外远远近近的丧尸和变异兽什么又增多了,城里人手不是很够用。
谢临川作为男人,如今暂时坐镇一个小基地,无论如何,至少要懂得安抚人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心下来。
“沫沫,别想太多了,你也知道,京城的情况肯定比较复杂,也许雷他们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千万别胡思乱想。”
颜以沫慢慢地安定了心神,看了看时间,这才半夜三点多,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天亮呢,等到白天,她和谢临川都还有各自的忙碌,便贴心道:“我知道了,临川哥,我没事了,你快去睡吧!”
谢临川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怕她又做恶梦,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沫沫,要不我把小寒抱过来,我陪你们吧!”
“嗯……”她捧着杯子,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小寒是轮流跟着两人睡觉的,爸爸和妈妈,他都喜欢粘着,尤其喜欢一家三口一起睡觉。
颜以沫心里有点小别扭,她觉得虽然自己已经被谢临川“吃干抹净”了,而且也即将结婚,但是,没正式成婚之前,她还是想保持女孩子的矜持,不是矫情,而是大家族世世代代培养出来的古式女德,哪能因为一个末世就随意摒弃?
很快,谢临川就把孩子抱了过来,颜以沫还特意给孩子换了尿不湿才轻轻放在身旁,放轻动作也躺下。
“小寒白天跟杨娃娃和周周玩累了,睡得很沉,不然刚才准被你那声尖叫吵醒,又少不了哭一场!”谢临川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母子俩身上,声线愈发温柔。
颜以沫也轻声说话:“或许我们应该给小寒找个玩伴,周周他们还得练习异能和做任务,总不能整天陪他玩!”
“嗯,我会叫人留意一下城里的同龄孩子,其实也不急,等尽欢和临风的宝宝出生,小寒不就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嘛!”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颜以沫就打着呵欠睡着了,至于谢临川,下半夜则没休息,而是抓紧时间吸收晶核升级异能。
没办法,他最近忙着管理基地,鲜少出城练手了,为了避免实力落后于人,只好牺牲一下睡觉时间,好在吸收晶核也算是休息的一种状态,就算一夜无眠,也可以保持精神抖擞。
之后,天还没亮,谢临川就听见了有人在拍门,伴随而来的是玄觞那份外焦急的声音。
“川哥,以沫,起来了,出事了!”
颜以沫一下子就被吵醒了,睡眼朦胧道:“好像是玄觞……”
玄觞平时是个挺冷静沉稳的人,为人处事也很有分寸,由于梁尽欢怀孕了,颜以沫要照顾小寒,杜璇玑临走之前便把神隐小队暂时交给他带领,这会儿,他竟然把门敲得震天响,想必是真有十万火急的事!
“你先别动,我去开门!”说着,谢临川就出了卧室,快步去把公寓的门打开了,意外的是玄觞身上血迹斑驳,“怎么搞成这样?”
玄觞看了看自己身上,没在意太多,急忙说:“我这是小事,皮外伤而已,倒是莫凝,她现在还在救护站那边昏迷着,受了很重的伤,失血过多休克了,救助站的药物不够用,川哥你空间还有吗?”
“有,雷哲留下的物资,我收了一份。”谢临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跟以沫说一声,现在马上跟你去救助站看看!”
交代好颜以沫先顾好小寒之后,谢临川就跟玄觞走了,路上开着车子,玄觞便把具体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玄觞白天带了十几个人出任务,傍晚回城的路上,不幸遇到了高阶变异兽,被纠缠了好久,苦战之时,从京城往返酒泉基地的莫凝几人正好来帮忙了,可惜变异兽太过厉害,害得他们不仅折损了好几个人,每个人还或轻或重受了伤,莫凝是被伤得最重的。
到了救助站,谢临川一挥手,就把大家所需要的药物从空间里拿了出来,接下来,治疗的重任就只能交给医生和木系异能者了。
以前在曙光基地的时候,杜璇玑和颜以沫带出了几个能力很不错的专攻治疗型的木系异能者,一直以来救死扶伤,做出了不少贡献,现在的情况不算是最危急,他们几个还算应付得来。
伤者当中,有一个是颜九惯用的精兵,一见到谢临川,便连忙把京城的事给传达得仔仔细细。了解了雷哲一行人的情况之后,谢临川不禁蹙眉,心里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颜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