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也知亏心,不再提幼章之事,少勤打算看好幼章,便也无事了。
这里还得跟她说,“就是些小事,她记我错处,以此威逼我,寻些短处,大抵不碍事,不是有心,她还不至于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至于,少勤这里记她一笔,是一定要还回去的。
只幼章还多疑,少勤不愿她小小年纪,要思虑太多,便有意压下,“无事,大人的事你不要管的好,我现也无事,你回去练练小字,静静心,与琯之几个玩玩解解闷才是。”
只这里幼章心有余悸,那头小谢山庭,葛思珉榻上难起,是受了重伤。
三千不忍,“三爷日后出门还得随上我,切不可再莽撞。”
换了材药,裹上衣襟,三千扶葛思珉坐起,见他咳嗽二声,又来案上看音讯。
只要叹气,“三爷,你何必非走那一遭,二房大奶奶有事无事跟你又有何关系,平时心冷之人竟然无端做起活菩萨来,是不嫌命短,站都站不稳。”
葛思珉嫌他话多,不答他话,“东流回来了没?”
三千估算时辰,“应从袁府刚回来,路上还须片刻时间。”
葛思珉沉思,“明日早朝如意便会上诉,拖不得,你去寺里再走一遭,务必守住。”
“是。”
方从院里走出来,就见着从山下上来的葛琼,三千没得好脸色,疾风要去,葛琼以礼待他,“望留步。”
三千抱剑,“琼大爷既也上山了?”
葛琼脸色不好,坦言,“是溪川硬来之,没有通报,还望见谅。”
三千不愿与他多话,“你道这小谢山是什么地方,就凭你身边这人手无缚鸡之力就能闯得过来。”
葛琼身边站立的青下将要拔剑,葛琼拦住,“不得无礼。”
三千嗤笑,“大爷来也来了,还不快进,只说话注意些,免得我回来——你是知道我厉害的。”
葛琼不计较他言语无礼,望向屋内,神色忧忡,“三叔,可还好?”
三千呵呵一笑,“大爷看了不就知道了。”
葛琼往常不会无令来小谢山,只今日——
门口等了片刻,屋内丫鬟推门说,“大爷请。”
留着青下候在门口,初初推开门,手还有一层薄汗。
三叔就坐在书榻上,黑发未琯,左手持书,听见门房响动,也无有反应。
再踏入此间,葛琼心悸有余,檀香还是那时的檀香重,案上一面玉雕鹰石也还是他从前送来的模样,被擦拭的仔细。
葛琼行礼,喊,“三叔。”
葛思珉听见,放下书卷,“来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