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琼流放的事,幼章听到,很是惊了一阵子。
她想一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是葛琼啊,初次见面时的惊艳,这样的人,怎么说流放就流放了。
大房子孙的流放,让幼章察觉,恐怕京中的日子如履薄冰,委实难过了。
傍晚等了许久,茶粹问,“夫人,还等吗?”
看来是等不回来他用膳了,自己也只是喝了一口清汤,就让茶粹撤了下去,“不等了。”
到了晚间,洗漱完,还没见着他的身影。
心神不宁,拿本书在床头看,看了多半,听到房门声响。
幼章忙放下书,走到外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日的劳顿,她上前来,顺手就脱了他的外衫,搭到架子上。
神色间难掩疲惫,“琼儿那边出了些事,”怕是老太太难捱,“过几日你回去一趟,陪陪她老人家。”
这是应当的,幼章想着,他这时才回来,一定还没有用膳,对他说,“你去洗漱洗漱。”转头吩咐了疏影,“热菜都备上来。”
吃不了两口饭,幼章瞧在眼里,拿起勺子,又喂了他两口汤,“多少吃点。”
葛思珉喝了大半,便是瞧着她这副温良的模样,心就舒坦了不少。
这人,如今也是他的妻了。
“三郎。”
他挥一挥手,嘱咐丫头撤了席面,转头抱着她,就进了内厢。
这哪里还是被烦事所困的样子。
“三郎,琼大那边,是犯了什么事,这一走,家里面,可是要受什么影响。”
他避重就轻地答,“并无波及,老太太的身份在那里,圣上也不敢妄来,只是她老人家吵着要进宫,一把年纪了,折腾不来。”
唉,幼章也不敢深想,“琼大这样谨慎的人,何苦呢?”
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周折。
“琼大——”
“嘘,”他伸出食指,覆到她的唇上,“在为夫的床榻上,谈论旁的人,是不是不太好?”
伸开手,他轻轻覆了上来,“春宵苦短,宁儿,是为夫不好,我等不及了。”
毕竟是初经人事,她哪能受得住,到末了,哭得不行,疼得太狠了。
扯着嗓子只推他,“不要,不要了。”
到这个时候,哪还能忍得住,只能耐着心思哄,“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这一夜,好比,红毹拥出态娇妍,璧合珠联看并肩,福慧人间君占尽,鸳鸯修到傲神仙。
一夜到天亮,怀里的人贴得紧,他握一握,轻轻笑了,看来是累坏了,这样也醒不了。
今日气氛实在太好,不舍得起床。
抱着她,亲了又亲,一鼓作气,爬起了身,唤一句,“丫头。”
幼章辗转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揉了揉眼,嗓子渴得很。
伸手摸了摸床榻,唔,人早起了。
里头有了声响,疏影进来扶着她,唇边难掩喜意,“姑娘,你可算起了?”
“什么时辰了,”转头看了看,问,“爷去了哪里?”
“出去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