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送你出去打的走吧。”汪紫菱脸上挂着笑容,心底却是将他腹诽了一顿。汪展鹏似乎看到了自家女儿的不情愿,忍不住说话:“舜涓……”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舜涓毫不留情地打断,“你去客厅看电视。”“……”汪雨珊看了看汪展鹏,又看了看舜涓,再看向汪紫菱,很没眼色地笑眯眯地说:“我看我送阿寺出去吧。”“……”舜涓无语。“我刚好也要走啊,阿寺是我带来的,让我带他出去就刚刚好。”汪雨珊完全在状况之外地说。“好啊,雨珊,那就麻烦你了。”汪紫菱杏眼弯弯,语气中说不出的轻松惬意。道明寺一阵无语,看向汪紫菱,只见她脸上带着笑意的无辜神情,心中就微微一撞,莫名地泛着酸疼。他看向她,很直接,“我去了费氏,费景行说你休长假,为什么?”“这是我的私事。”她淡声回答。深不见底的黑瞳一直锁在她的脸,半晌,他才说:“明天我会准时来接你去医院检查。”语毕,就转身离开。汪雨珊见状,哇哇叫着想追出去,但是没走两步,就被汪展鹏叫住。“雨珊!”汪雨珊的脚步停下。“你妈妈……”汪展鹏看着那个身穿着白色衣服的背影,声音有些干涉,“你阿姨很想你,有空……多回去看看她。”其实更想说的是爸爸妈妈都很想你回来,什么时候你能回来我们的身边,共享天伦之乐?汪雨珊没有回头,声音有些硬梆梆的,“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回去的。”说完,也离开了。汪紫菱看向汪展鹏,跟舜涓离婚后的汪展鹏过得并不好,他看着比起以前,苍老了许多。汪紫菱没见过沈随心,不知道沈随心现在究竟怎样,但是她想,汪雨珊一天不回去,大概这两个人都不会好过吧?就如同以前汪展鹏跟她所说的那样,人到中年,比起荣华富贵,或许儿女承欢膝下才是最让他们渴望的。但是偏偏,他们亏欠最多的汪雨珊一直不愿意回去。=====br>汪紫菱一直坚信,在合适的时间遇上一个合适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譬如说她和道明寺,再譬如说她和费景行……她也一直认为,人应该是往前走的。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跟她分手了三年之后的道明寺要出现在上海,誓言旦旦地要她回到他身边。汪紫菱看着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微笑着说:“其实你不必陪我去医院的,我可以自己去。而且……我一向都不是那种会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的人,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她现在是跟道明寺一起坐在他房车的后座,前面是他的司机。道明寺转头,视线一落在她身上就再也移不开。她的及腰长发没有盘起,披散在她身后,身上穿着深紫色的雪纺上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而□是垂感十足的黑色及踝长裙,这样看着她,说不出来的性感和慵懒。视线越来越火热,他清楚地记得被裹在衣衫下的雪白肌肤的滑腻触感,他还记得每次和她缠绵的时候,被掩在黑色长裙之下的修长双腿怎样热情地环在他的腰身,而那水嫩的红唇,他甚至还记得两人唇舌交缠时的感觉……“道明寺,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略显不悦的女声唤醒了他的神智,他看向就坐在他身旁的女人,皱着眉头,“你说什么?”心中的绮念被打断,他心里一阵不爽。“我说,你不必陪我去医院的。”汪紫菱说。“我说了要陪你去,就一定会陪你去。还有,伯母昨天还热情邀请我今晚去府上用晚餐的,你忘了吗?”他的声音说不上愉悦。汪紫菱觉得头上又开始隐隐地痛起来,她看向近在咫尺的英俊五官,很是苦恼的语气,“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曾经起誓,日后不管怎样,就算是下地狱,我都要将你带回我身边。汪紫菱,我在想,究竟怎样,你才愿意回到我身边。”他的神情很认真,但是眼中却带着不甘心。是的,他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她总是能够牵动他的情绪。“我也跟你说过,我们回不去了。”汪紫菱冷声说道。“你跟费景行已经分手了。”他说。“……你怎么知道的?”她和费景行分手的事情,除了双方比较亲密的亲人朋友,别人应该还不晓得才对。“你以为……你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分手?”道明寺反问。“是你将我们以前交往过的事情告诉何夫人的?”所以何夫人才会告诉她以前费景行的□,告诉她就算她现在和费景行在一起,也一样不会幸福。道明寺看向她,双目中带着不解,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汪紫菱,你总是这样吗?发现一段感情不能给你带来更多好处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脱身而出。对我是这样,对费景行也是这样,难道你心里……都不会痛的吗?”☆、紫菱驯兽记汪紫菱杏目微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半晌,她浅浅笑开,然后对前面的司机说:“司机先生,我有点事情,劳烦你先停车。”司机的目光看向后视镜,当然不是看汪紫菱,他是在看道明寺的意思。道明寺微微点头,司机将车停在一旁,汪紫菱直接将放在身侧的挎包拿起,想开车门下车,但是却发现中控锁没有开。与此同时,她的手臂也被人拉住。“为什么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语气有些粗鲁地质问,而拉住她手臂的大手并没有比他的语气斯文多少。汪紫菱闭了闭眼,然后张开,转头看向他,“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还有,容我提醒道明副总裁一声,你与我如今连普通朋友都不算是,请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语气很冷淡,瞄了一样他紧握不放的大手,“请你放手。”被她的态度气得心中一把火,他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伯母说,你从台湾回来之后就染上了头痛的毛病,犯起病来甚至会痛到无法入睡,为什么?”离开了他,和费景行在一起,事业感情应该都是十分得意的她,为什么会染上了头痛的毛病?“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您操心。”仍然是冷淡的语气。她冷淡的语气让他很火大,真的很火大,他按了前座与后座的隔板按键,隔板缓缓升起,他的手用力一扯,硬是将她扯了过去。他的双眼似乎是要喷火,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她,“告诉我,为什么?”他不死心地问。硬是被舜涓推出门跟他一起去医院已经让她心里很不爽了,而现在又面对着他这样毫无理由的逼问,心里的不耐情绪前所未有地高涨。“没有为什么,医生不知道原因,我也不知道!道明寺,请你对我礼貌一点,动辄就拉拉扯扯,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他妈的,我又没有怎样,我只是问你为什么会头痛,你就不能——”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话吗?!话还没说完,握在她手臂上的大掌猛地被她另一只手握住,然后使了一个巧劲,一阵剧痛从他的手腕传来。“我学过擒拿的,你不知道吧?”她双目微弯,带着笑意看向他绷得紧紧的五官。该死的!手腕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汪紫菱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劳烦你将隔板降下,然后叫你的司机打开中控锁。”道明寺双目喷火,睁圆了地瞪着她,尽管手腕痛得要命,但是他还是没有吭声。“……”为什么他的脾气总是这么火爆又这么倔强?看着他青筋凸显的额际,心中没有由来地就一阵不忍。但是显然,那么一点疼痛道明寺似乎是没看在眼里,他怒极反笑,另一只手快速的伸出,搂在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带。“你学过擒拿又怎么样?我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