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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你看够了就请回去。&rdo;

&ldo;别这么冷淡嘛。至少让我喝瓶啤酒吧。&rdo;

&ldo;这里可不是酒馆。&rdo;

木场将提着的袋子一个放在地板上，一个放在水槽里，然后把后一个袋子里的东西‐‐瓶装牛奶、面包、一公升装的橙汁‐‐转移到冰箱里。

&ldo;这里确实很干净。但太干净了，反而很不自然。就是说，为了防范警察来搜查，所以故意小心谨慎，不露痕迹。这恰恰暴露出你图谋不轨。&rdo;

木场关上冰箱门，再次面对户毛。&ldo;你想多了。我有洁癖，这是牢狱生活的后遗症。当年，就算掉一滴咖喱在地上都会被惩罚。&rdo;

&ldo;你不是八年前就出狱了吗？&rdo;

&ldo;我蹲了五十年牢。用暴力植入的习惯，可没那么容易根除。&rdo;

木场幽深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令户毛毛骨悚然。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抹去这个男人不时在他心头投下的恐怖阴影。

&ldo;看够了吗？回去。&rdo;

&ldo;告诉我，&rdo;户毛抵抗着木场的视线，&ldo;阿那谷童仁在什么地方？&rdo;

木场哑然。

&ldo;你是怎么同那家伙的组织联系的？&rdo;

&ldo;你又来了。&rdo;

&ldo;装糊涂没用。别的警察我不管，但我是不会被你蒙骗的。&rdo;

&ldo;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这半个世纪以来，发生过表明阿那谷童仁还活着的案件吗？他的组织有还在活动的任何征兆吗？什么都没有。当然没有了。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子虚乌有。&rdo;

&ldo;那1986年发生的那起案件是什么？那样大规模的恐怖炸弹袭击，如果没有神一般的领导者指挥，没有强有力的庞大组织，是绝不可能干出来的。&rdo;

&ldo;那只是无数偶然交叠在一起导致的不幸事件。说偶然还不准确，应该说是那个时代的疯狂吧‐‐在那个疯狂的时代，许许多多的人都被感染成疯子，于是发生了那个惨案。事实就是这样。&rdo;

&ldo;胡说！偶然和疯狂导致了惨案？阿那谷童仁是真实存在的。他必须是真实存在的。&rdo;

木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ldo;看来，你也是千千万万被时代感染成疯子的人之一。&rdo;

&ldo;不对！&rdo;户毛用食指指着木场，&ldo;你就是证据。你的这种表现就是证据。&rdo;

木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ldo;《百年法》一旦实施，你就会死。但你却没有感到半点儿不安，因为你有了活下去的可能。你打算利用阿那谷童仁的组织逃跑，我说得没错吧？&rdo;

&ldo;对活着这件事，我早就不再执着。我没想过要在生存许可期限届满之后继续活下去，也没想过逃跑。不过，我也并不打算把好不容易得到的性命亲手抛弃。该我死的时候，我就会死。但在那之前，我会踏踏实实地活下去。这就是我给自己定的准则。&rdo;

&ldo;啊，是吗？那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