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强迫感,一股他从未表露过的及其强烈的感情化作了滚烫的火焰,几欲烧毁我的全身,将我灰飞烟灭。忽然他加重了力道,把我压在了面前的铁门上,热掌倏然攀上我的腹部。火热的双唇也重重含住了我的右耳,宛如一头压抑已久的猛兽要大口大口把手中的猎物咬碎。心跳迅速加快,我的内力开始积蓄。“哥~~克制一下。”下面传来了孤煌泗海冷冷的声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恶心了。”“呼。呼,呼,呼……”孤煌少司缓缓停下,动作变得缓慢,火热的手在我的耸立下缓缓退回我的腰间。他含住我的耳垂又深深地吮吸了一下,缓缓离开,湿热的液体随着他的离开让我的耳垂感觉到了深深的凉意,让我的血脉随之膨胀。杀意几欲突破心底,无法隐藏!“小玉,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不要逼我,知道吗……”他沙哑地说着,话音里浓浓的情,欲和杀意交杂在了一起,让人深深胆寒。我趴在铁门上点点头,气息也在他失控的情,欲中开始不稳。这才是真正的他吗?藏在温柔的表面下,竟是这样一头可怕的猛兽。我终于,看到孤煌少司的原形了!孤煌少司并没完全放开我,他环住了我的腰。为我打开了铁门,转身沉沉而语:“他们没用了,先行收押,择日处斩。”“是!”血腥味浓重的刑房里,是文庭的应声。“泗海,你让人把怀幽送回宫。”身后没有任何声音,宛若孤煌少司是在对幽魂说话。我看着手中的酒壶,原本想让萧家主犯自服毒酒,换其他人的命。结果,萧成国被孤煌少司杀了。萧成国是想告诉我。孤煌少司想杀我。哼,这点何须他告诉?也算是他在临死前的忏悔和一点人性的回归。门外早已没了衙差。空空荡荡,更显阴森。“小玉,刚才吓到你了。”孤煌少司再次恢复他的温柔,用他温热的手抚上我的脸,我侧开脸躲开,不想再被他碰触,走出他的身边想要离开。倏然,一股巨大的拉力将我拉回,我重重撞在了铁门边的墙上,他的脸也随之朝我俯来之时,我立刻推掌在他胸口,无法忍耐地怒意还是爆发而出,他被我震开扶住胸口,低垂的脸深深隐藏在黑色长发之中!我自知已经瞒不了多久了,我生气道:“你们讨厌!我只想找个人试试我毒酒的药性!现在我没心情了!”“哼……”轻笑从他长发下而来,他缓缓抬起脸,俊美的脸在昏暗的牢狱中忽然阴历起来,他深邃的黑眸之中划过一抹让人心寒的狠辣,“你不就想找人试酒吗?这里有的是!”他赫然拽起我的手臂,大力把我拉起,不再像平日的温柔,而是粗暴和强硬。他把我快速拉到了那幽深的牢门前,立时,所有人的目光全朝我们而来。孤煌少司的唇角扬起,微笑中透着冷漠和不屑,如看草芥般扫视囚笼中的囚犯:“看,这里的人都可以,你随便挑。”我沉脸斜睨他:“我没心情了!”“你没心情?还是……你不舍?”他冷冷一笑,忽然拿走了我手中的酒,挑眉对我一笑,“我帮你,你的手那么干净……”他缓缓执起我的手,邪魅地深深看我,“不应该沾上血腥……”他俯落脸,嫣红性感的双唇印落在我的手背上,囚笼中的人无不轻嗤撇开脸。孤煌少司放开我的手起身,拿起酒壶俯看我一眼,眸中带着笑意,然后缓缓走到一个牢笼前,伸手一把揪过靠在门边的一个小孩。“不!不要——”小孩的母亲扑了过来,抱住小孩,跪在牢门之后,“我来,我来喝!”孤煌少司瞥眸含笑朝我看来,宛如在等我何时阻止。我对他眯眼一笑,扬手做出请的姿势,他微微一愣,转回脸扣住小孩的下巴,小孩已经吓呆,母亲在牢门边用力磕头:“摄政王求您了!求您了——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您了——”“我来!”忽然,在小孩边一个大汉伸手趁孤煌少司不备抢过了毒酒,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所有人都童心地垂下脸,无奈,无助以及更多的愤怒和仇恨在这暗沉的地狱里膨胀,发酵,等待一个时机彻底爆炸。“喀!”喝酒的大汉忽的痛苦地双手僵硬,酒壶从他手中掉落,摔在潮湿的地面上“啪!”摔了个粉碎,酒从酒壶中而出,在地面上冒出让人浑身战栗的白沫。“啊!啊——”大汉在全身一阵抽搐后,倒落在地,不省人事。大家纷纷围上,愤怒地转脸瞪向孤煌少司和我彼此眼中的秘密“畜生!畜生——”忽然,有人怒不可遏地嘶喊起来,立时,整个监狱像暴乱般全数涌到牢门前朝我和孤煌少司伸出乌黑的双手,像是要把我们撕碎!“畜生——畜生——”“禽兽——”“昏君——”一声声大喊在牢房里回荡。孤煌少司看着地上的人也不禁目露疑惑,似是没想到我会眼睁睁看别人死去。他在那一声声喊骂中,眯眸朝我看来:“小玉,你到底在玩什么?”他又这么问我。我扬唇而笑,在那一束束想要把我们撕碎的愤恨目光也眯起眼:“你猜。”孤煌少司眯起的双眸内,划过一抹愤怒的目光,倏然,身边的牢房传来一声大喊:“啊————”登时,所有人立刻朝那牢房看去,那大汉忽然坐起来,愣愣看着前方:“我,我没死!”所有人露出惊疑的目光,整个监狱如同抽走空气般鸦雀无声。“哈哈哈——”我在瞬间静谧的牢房内扬天大笑,孤煌少司一直盯视我,我看向他,“原本,我是想吓唬萧成国,萧雅和他们那些变,态儿子女儿的,谁让他那么可恶,在家里私设刑房,把人折磨致死!所以,我也要好好折磨折磨他们,结果……萧成国被你弟弟杀了,我没得玩了。”我满脸责怪地看孤煌少司。孤煌少司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再次浮起温柔的微笑,但那笑容在昏暗的牢房中,显得格外阴暗:“是嘛,那真是对不起,是我和弟弟败了你的兴致。”我收回目光。双手背到身后,一步,一步走到他身旁:“小明明的母亲。是被萧成国虐待致死的,所以。我要萧家。”“原来你是想为你的小明明报仇?”孤煌少司的话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不错,把萧家给小明明让他去处置,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转脸笑看他。他也侧下脸笑看我:“我的人情,很贵的,你什么都可以给吗?”我转转眼珠:“我们马上要成婚了,我还有什么不可给?”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的视线在满是血腥馊臭的空气中相触,相视而笑,我不再是曾经的纯真,他亦不再是曾经的宠溺。他笑了笑,深邃的眸中是抹抹狠辣。我转回脸,伸伸懒腰:“这药不错,捉弄人刚刚好。啊~~~这地方实在太臭了,我受不了了,先走一步。”我甩袖而去,飘逸的裙摆在牢门之间飞扬。一切该结束了,我跟孤煌少司的大婚,将是京都之行的结点。希望在我离开京都前能一切顺利。怀幽真的被吓坏了。一直到我上朝完毕也还没醒,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脸上的血迹倒是处理干净了,但衣领这里还有一些。苏凝霜靠立一边,轻蔑地笑着,宛如在笑怀幽居然被吓晕了。瑾崋好奇地在一旁捏怀幽的脸:“什么鬼东西,把这老实人完全吓晕了?”他好玩地一直戳怀幽苍白的脸。我取来藿香瓶,拔开瓶盖。放在怀幽的鼻前,淡淡解释:“孤煌泗海在怀幽面前把萧成国割喉了。”瑾崋和苏凝霜同时一惊。我把头后仰进一步解释:“萧成国这里彻底断了,整个头挂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