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测试上的那场骚乱已经过去了三天,加尔德罗贝也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
安吉尔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当然第一眼看到了眼前那洁白的天花板时,安吉尔就知道,自己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次的难关。
轻轻抬了抬手,安吉尔感觉一阵酥麻,再看一眼安吉尔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
左手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不知道是药还是什么的东西正通过静脉点滴送进她自己的体内。
喉咙干得就要冒火了。
这是安吉尔第一个感觉的事情,但她刚想要出声喊人,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自己到底在医疗室躺了多久啊?为什么没有人来看护?
才这么想着,医疗室的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钻进了安吉尔的耳朵。
“让我来!”
“这是我的责任,请您不要跟我抢。”
“到底是谁的责任看来你这个小丫头的冰棍脑袋还是没有搞清楚嘛。”
“恕我直言,冰棍是不可能思考的。”
“唉哟,那换种说法怎么样?僵尸脑袋?”
安吉尔多想大吼一声病房里不要大声喧哗,至少也要考虑一下自己这个病人的感想,但是现在嗓子冒烟的安吉尔却一个字都不说出来。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朝着安吉尔越走越近,嘴上的争斗丝毫没有退减和收敛的趋势。
安吉尔无奈的只能抬起还算是能动的右手,敲了一下病床的护栏。
“叮——”
类似这样清脆的响声并没有发出,安吉尔用指关节轻敲的护栏一下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仿佛是被强行拗断一样当场折成了废铁。
金属的刺耳声让那两个平时完全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的活宝立刻停下了无意义的争吵,原本平稳的脚步也随着噪音乱了起来。
几乎是用破坏的架势掀开了医疗室屏风,一白一红两个人人影风一般的出现在了安吉尔的面前。
“安吉尔!”
“安吉尔姐姐大人!”
安吉尔还来不及展露出一向得意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就转成了苦笑。
不为别人,奈绪和妮娜冲过来的时候,把她的输液管给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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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安吉尔醒了的消息,小半个加尔德罗贝都被惊动了。
不过学生们自然还要上课,诊疗时间内其他人也不好来的太多,所以陪同阳子老师对安吉尔进行检查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安吉尔眨着眼睛向一旁的茜打着“我没事,很好的信息”一边看向了脸上阴晴不定的学院长。
其实安吉尔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