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声震慑,无人再敢嘀咕。
端妃只好哭啼啼板着脸被五公主和二皇子扶起,随后狼狈退下。
“父皇也真是,母妃不过就说了一嘴贤……”
宋云芙未讲出口便被宋煜珩捂住了嘴,“皇妹你想死不成,刚刚父皇说了什么你是没听到不成?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再惹父皇生气才是。”
宋煜珩刚说完,一旁眉头舒展的何迎东走近。
“煜儿说得对。如今这巫女所言,对我何家有利,当应继续静观默察,反而是你母亲心急了,才丢了何家的脸面。”
听了她舅舅的话,宋云芙便也没再说话,毕竟这何家一切都由她舅舅说得算,她自然也不敢顶嘴。
随后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宋承忠身上。
只见宋承忠眉头紧簇,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心中不停琢磨着巫女的话语。
若灵鸟真是宁儿,那宁儿是不是在怨他囚禁了她的一生。
想到这心中懊悔不已。
他是不是本应该放宁儿自由。
即使姜雪宁到了天上,也只能痛苦得活着,日夜被囚禁在忘川河边,想到这他心痛不已,又想为她做点什么。
所以宋承忠没有阻止这个胆敢诬蔑先祖的巫女,只是让她继续跳下去,看看是否能缓解一下宁儿在天上的疼痛。
“若真有灵鸟阻挡了先祖,可有法子解决?”
“皇上稍安勿躁,吾这就恳请灵鸟开口。”
说着,巫女双手合十,跪倒在地,闭上了双目,仿似在恳求别人的谅解。
片刻,缓缓开口说之。
“先祖言,灵鸟被害,死不瞑目,若让她安息当应归还灵鸟的生灵。”
闻言,宋承忠眉头皱得越发的紧簇,脸上的局促不安也越发明显。
宁儿这是让我把她的灵牌也带出宫吗?
正苦苦想着,那巫女又开口说之,“忘川河边有一团迷雾,雾里藏着一群妖人,细看,张牙虎爪,欲攀枝高飞,杀死皇族人,抢夺天子之位,若不是灵鸟在身旁守护,怕是都要遭此一难。”
此言一出,何迎东脸色大变连忙制止,“你这个妖婆,胆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刚诅咒了先皇,如今又来给皇上下咒,你怕不是想死!”
说着,何迎东就要喊人要去捉拿巫女,哪知被叶宪洲中途制止。
“且慢,何国公。皇上尚未发话,您又怎可这般做决定。且,这祭奠一旦开始,制止,是对皇族先祖的灵魂的蔑视,若是因此让皇上的先祖的灵魂受到惊扰,您当担得起?”
闻言,何迎东咬牙切齿却不敢反驳。
这叶宪洲一直跟在皇上身边,深受皇上的重视,如今又被皇上委以重任,代管天下之事,位高权重,他也不敢轻易惹之,只能讪讪解释。
“可这巫婆如今竟牵连到了先祖,我们若不再制止,这传出去可会让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若,巫女说的是假,我们就只是当做听听又何必引起恐慌;若是真,如今我们该确定的是巫女口中所说的妖人是谁吧?若灵鸟是真,那这妖人按巫女的话来说,就是窝藏在宫中想登上枝头的望族,难不成何家人是心虚?”
叶宪洲只是压着睫毛,微微扶着长须,淡然回之,眸里还别着一丝质疑的目光,让何迎东心虚寒蝉。
谁人不知这何家野心勃勃,当年江山尚未建成,借着前家的势力逼迫皇上娶了端妃,如今又靠着皇亲贵族的身份暗自笼络权利,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