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语调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本将的为人,相信诸位已于南阳知一二。论及武艺,非赵风自夸,帐内诸君,即便群起而攻,也不是我的对手;而论及道法玄妙,即便是千军万马环伺,我亦能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今日,诸位欲观何技,但说无妨。”
座中之人,皆是沙场老将,听闻此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激起了好斗之心,纷纷请缨欲至营外一试高下。
经过一番较量,赵风以超凡之姿,令众人心悦诚服,皆叹服其武艺高强。
然而,正当气氛稍缓之时,一名白波军将领,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服与好奇:
“将军武艺超群,我等自愧不如。但言及数万军马中来去自如,此等神通,在下实在难以相信。”
赵风闻言,笑声爽朗,眼中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诸位,今日言谈已尽兴,但本将真身并未亲临此地。现下有事需先行一步,若尔等有意归顺,可在此静候,明日此时,我自会再度现身。”
言罢,赵风轻轻一挥衣袖,使用时间静止器,瞬间,赵风的身体不再动弹,帐内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试图与赵风交谈,却只见其身形凝固,毫无反应。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伸手去触碰赵风,不料手指竟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这一幕,让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面露惊骇之色。
在河东郡主城安邑县的府邸内,李傕对河东郡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斥责,言辞犀利:
“赵风将军此番奉命于董公,前来河东清剿白波贼寇,你身为郡守,怎可任由他孤身犯险,直奔杨县而不加劝阻!”
郡守闻言,身躯颤抖,声音微颤:
“李将军息怒,赵将军行事果决,下官虽有忧虑,却也不敢轻易违抗其意。”
李傕冷笑一声,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若赵将军因此遭遇不测,你难辞其咎,渎职之罪,定不轻饶!”
言罢,他怒气冲冲地离去,显然心中早已盘算好将郡守作为替罪羊的打算。
返回军营,李傕的面色瞬间转晴,仿佛方才的怒火从未存在过。
他召来心腹,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轻声问道:“杨县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有消息传来?城池是否已破?”
心腹毕恭毕敬地答道:
“启禀将军,杨县的求救信号已被我等暗中拦截,现下杨县四周已聚集了数万白波贼众,赵风孤立无援,恐怕凶多吉少。只是,目前尚未有杨县城破的确切消息传来。”
李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愈发显得胸有成竹:
“好,继续严密监视杨县动态,一旦城池告破,立即率部出击。届时,不仅可除赵风这一心腹大患,更能一举荡平白波贼寇,真乃一举两得,妙计无双!”
与李傕军营的气氛不同,杨县徐晃的军营之内,氛围凝重而压抑。
夕阳西下,天际渐渐染上了暮色,而赵风的身影却迟迟未归,这让徐晃的心头沉甸甸的,难以释怀。
面对城外那浩浩荡荡、数目庞大的白波军,徐晃深知贸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对于赵风,这位只是萍水相逢且言语间透露着提携之意的将领,徐晃虽有敬意,却也难以做出以自身乃至麾下将士生命为代价的孤注一掷。
然而,赵风作为朝廷委派的河东平叛主帅,若在此地遭遇不测,身为副将的徐晃,其命运亦将难测,这份无形的压力让他倍感沉重。
一夜无眠,徐晃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