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芸侧身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阴沉得像个恶鬼一样。那一身惊人的煞气,连一旁的福伯都暗暗心惊。
“少爷,咱们走吧。”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严良心里却只觉痛快,忍不住又凑上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你不会是柳家派来我家的卧底吧?”
柳香芸听得身子一僵,下一刻,全身跟抖筛子一样抖个不停。福伯见势不妙,赶忙拉着严良就走,片刻都不敢多留。
“干嘛呀福伯,怕她干嘛?当着她爹的面,你还怕她撒泼不成?”严良一脸的不情愿。
待走远了一些,福伯停下脚步,神情凝重地对他说道:“少爷,你若不想吃苦头,可千万别别把大少奶奶惹急了,她身上……有功夫!”
“哦?真的假的?这你都看得出来?看着不像啊?”严良听得颇为诧异,心想,若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刚刚会不会就被她给揍了?
“我感觉的出来,大少奶奶的功夫绝不一般!不仅是她,就是三少奶奶,你别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的身手只怕也不是你能应付的!”
“妙妙!?那个毛丫头??她也有功夫?”这一下可叫严良吃惊不小。
“她不仅会功夫,而且还有一手施针下毒的本领,若是惹恼了她,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不至于,她还能谋杀亲夫不成?”这点严良倒不担心。
“我也相信几位少奶奶不会真的害你,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别把她们当成寻常弱女子。就像大少奶奶,你若想逗她,千万有个度。若像刚刚那样把她惹毛了,不说把你打得半身不遂,让你摔个跤,在床上躺两天那是轻而易举。”
“卧槽!这么厉害!”严良听得心惊肉跳,暗想,“这么厉害的女人……妈的,以后一定得多逗一逗,太特么好玩了!”
转念一想,惊奇道:“咦!福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见过她们出手?”
福伯嘿嘿笑道:“见是没见过,但我能感觉的出来。我年轻的时候,也练过一阵。”
“哦!原来你也会功夫!”再一想,“你能察觉得出她们的底细,说明你的功夫还不低,福伯,原来你是个高手啊!”
“嘿嘿,我跟随老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严家的产业又这么大,如果没几个有功夫的人看门护院,早叫匪徒盯上了。咱们江南三省民生富庶,有钱人多,盗匪也多,但凡有点家世的,家里多少都有几个得力之人。咱们院里的二牛,功夫就是我教的。”
“哇,失敬失敬。”严良听得欣喜不已,眼珠一转,一脸坏笑道,“福伯,回头家里那几个婆娘若是不听话,你就帮我把她们打晕绑起来,我好好弄她丫的!”
“别,少爷说笑了,想收拾几位少奶奶,只有少爷自己动手。她们可都是难得的好姑娘,现在少爷能理解,为何老爷当初愿意花那么大代价把她们娶回家来了吧。”
“嘁,娶是娶回来了,身上的刺却没拔干净,还得我自己动手。”严良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已经将近黄昏。
街道上安静了不少,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着后面的路要怎么走。
“我有一手相玉的本事,只要稍有资金,赚钱肯定不是难事。现在一来没有启动资金,二来赚了钱之后要干嘛?城里的大半产业都被四大家族把持,他们根基雄厚,一上来想要跟他们竞争,未免太不自量力,还是得从一些不起眼的行业入手……”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在路边沉思良久,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许多酒楼饭店里开始渐渐忙碌起来,放眼望去,灯红酒绿,夜生活已然降临。
不远处,就在城中的牌楼边上,一间酒楼的招牌吸引了他的目光,那红红的灯笼上写着“兰记”二字。
“是了,餐饮娱乐行业四大家族暂未涉及,可以从这里入手,慢慢积攒实力……”如此一想,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转对福伯问道:“这个兰记酒楼的老板是谁?到哪能找到他?”
“少爷找她干嘛?”福伯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找他谈谈啊,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这个……我劝少爷最好别去,若叫老夫人和几位少奶奶知道,怕是没你的好果子吃。”
“为啥?我找他谈谈生意怎么了?”严良满脸不解。
福伯凑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位兰掌柜可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原来是平江府的花魁。
后来到我们青州城开了天香阁,虽说不接客了,但时常还会登台跳舞,风骚得很。若叫老夫人和少奶奶们知道你跟这样的人来往,后果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