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杉的感冒很严重,现在睡着了就不容易醒了,即使是有人推开门的声音传来,他仍然睡得很沉。
倒是沈缨诺,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就立刻看向了门口,看到了段羽斐,她惊得依然躺在床上,甚至忘记了应该起来。
“你……”沈缨诺只说了一个字,就听到段羽斐挑着眉,厌恶的看了她和尚景杉一眼,冷冷的说,“……说喜欢我的女人,一转身就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呵呵……你的喜欢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段羽斐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出去,他的笑声听起来很冷漠,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声中有几分悲凉和失望。
沈缨诺想下床追上他解释,可是身子挪了挪,又怕吵醒尚景杉,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可笑,既然都已经决定放手了,何必还要在意那个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她不想知道段羽斐为什么突然出现,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的指责了她之后,毫不犹豫的走掉。
一切早已在孩子被打掉的时候结束了。
沈缨诺闭上眼睛,即使那天她当着他面告诉他孩子已经打掉的时候,她都没哭出来,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了,任由泪水冲破眼眶流出来打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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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是一个月后,这几天,绯夜集团里的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安佐澈也带着阮修雪回来了。
几个男人手中的酒杯相互碰在一起,喝了几杯酒进肚之后,只听季绯臣先开口说:“沈氏的那块地,那个老头还真是顽固,说什么也不肯卖给我们,这事……你们怎么看?”
舞天旭说:“不如来点强硬的手段,有些人是吃软不吃硬,可有些人是吃硬不吃软,换种方法,肯定行。”
残夜说:“那这是,我和残雨去办?”
段羽斐一直咬着唇不吭一声,直到安佐澈的话传来,他的视线才向安佐澈看过去:“这事……你们谁也别插手,还是交给羽斐处理最好,那个老头不卖那块地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羽斐害得他女儿怀了孕,又不负责任,他女儿未婚怀孕,还打掉了孩子,被羽斐抛弃,这事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只要有人肯去说几句好话,这块地就容易到手了。”
“真看不出来安佐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竟然反对我们使用强硬的手段……”季绯臣斜睨段羽斐一眼,其实关于这件事其中的原因,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却都只是在等段羽斐自己开口罢了,“如果羽斐搞不定,那我就只要让沈氏垮了,只有把沈氏逼得走投无路,那时,那老头肯定会把那块地卖给我们。”
段羽斐听出他们几个人的意思,这事他们都想让他去做,而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这事如果他处理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确实,为了利益,他们几个人从来都不会对谁心慈手软,而他段羽斐也是如此,可这回偏偏是和沈氏有关,他们几个只是先给段羽斐打个预防针,让他自己琢磨,是让事态发展的更加严重,还是让这件事到此能有个了解。
段羽斐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这事……你们谁都别插手,我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