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目光投向江海涛,问道:“你呢?堂堂江家少爷何必做出这等事?”
江海涛惨白的脸透着浓浓的绝望:“几个月前你去凝炼战气时我也去了,被一只血色刀锋猪吓过后爷爷就断定我不能成为战士了,但是我不甘心,也害怕,虽然爷爷没将消息透露出去,但几年之后若我一直无法成为战士,其他人就会开始对我不满起来,直到某一天彻底爆发,到时候我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着江海涛眼神就满是怨毒地盯着文铭:“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那么早就去凝炼战气,以致被血色刀锋猪吓到,断了修炼之路?若不因为太恨你我怎么会敢来你们文家药田盗药材?”
文铭看着这个可怜虫,不知道什么了,竟然会被一只血色刀锋猪吓破胆晋升不了战士,而他盗药材的理由还是这么可笑,对于他怪罪自己的话文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种只会怪别人而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货色完全没必要去在意。
接着文铭又问两人就没考虑过事件被查出来的后果吗?
结果却让文铭啼笑皆非,或许是两人已经绝望自暴自弃将真实想法都出来了:
两人本是约定好将文家药田中最珍贵的药材挖走后平分,然后江志永用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将家人行李还有偷盗的药材都装进去,等城门一开他自己扮作江海涛的护卫,借着江海涛的身份免于检查混出城去,出城离开守卫的视线后他就要带着一家子直奔千帆城,再坐船去滨海城,最后从滨海城去更远的城市彻底离开红枫城的视线。
让文铭好笑的是,江志永完全不去考虑事情被查出来后还打算留在红枫城的江海涛会有什么结局,对他来自己一家离开红枫城远远的,借着盗取的药材若运气好就能成为朝阳战士,若运气不够就留下一部分换成钱下半生过个富贵日子就行了。
更狠的是,他为了能稍微减少文家的仇恨以及偏移五大家族的视线竟然在家里留下一封信,信上写明是江海涛教唆并威胁他偷盗药材的,而且把江海涛如何找他、如何教唆他偷盗的时间地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事情确实是江海涛找他的,如此一来九真一假怕是几位执政官都会相信他的话,文家损失这么多,到头来发现原来都是江家教导出这样的子弟,找江家赔偿后两家原本就很一般的关系必然更加恶劣,那么用于追击他的力量就会弱一分了。
而他所言的江海涛威胁之事是他若不答应江海涛就会阻挠他当巡逻战士,并且在以后的日子时不时的就会给他下绊子,以江海涛的身份好事做不成,捣乱还确实可以。
江海涛旁边听得咬牙切齿,随后也自曝他是打算等和江志永分开后躲在一偏僻处消耗些时间,等到估计他们一家子跑远了就紧赶慢赶地跑回家找爷爷告状(此时江志永在旁边嘿然冷笑本来就打算跑得远远的才会放江海涛走),他的理由是当时被江志永以性命相迫,不得不送他出城。
而他江大少爷是根本不知道江志永为什么要全家出城,只知道有些不对劲所以一得了自由就赶紧回家找爷爷报告了。
以江海涛所想,如此一来他只是个受害人,没有一罪过,等文家发现药材被盗后所有的罪责就都推到江志永身上了,而他自己则可以偷偷地将药材换取成修炼最适合的修炼资源以图有没可能晋升战士,若不成也可留下一部分换成财物留待将来在江家难过时取出让自己还能有个不错的生活。
两人将各自的想法出来后相互怒目而视,直骂对方不是人,一心想着陷害合作者,无疑江海涛是更加愤怒的,因为江志永罪名再重人跑了也无所谓,而他却会因为对方的一封信彻底完蛋。
江志永喃喃道:“就算没有我的信以你能被血色刀锋猪吓住的心性竟然妄想着骗过五位执政官,你知道以他们的精神力、感官能观察到多细微的表情吗?甚至于不需要他们出动,只要一名经验略老道的办案能手就能几下子判断出你慌了,嘿嘿,蠢不可及!”
江海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又反驳不得,因为经对方一他也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文铭失笑片刻后问起谷老,江志永只是用迷药迷昏了他并没伤害他,文铭一边盯着他们以防他们逃跑一边后退着进入屋发现谷老确实没事,这才放心。
两人并没趁机逃跑,江志永从文铭先前的速度上已经知道自己万万跑不过他,而且跑走了又如何?能出得了城吗?就算出得了城独身一人逃跑家人必然要被牵连抵罪,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的。
江海涛更不必了,自己连战士都不是,能跑到哪里去,把城门开着让他逃出城他都不愿意,离开城市到了野外只是普通人的他想留个全尸都是奢望。
事情彻底问清楚了文铭拿出鸣音鸟骨哨吹响了起来,这个骨哨他想着或许什么时候能用上就一直留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