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午后,太阳暖暖地照着,家树开着车,把在村头溜达的三叔拽了上去,一直开到了县城的小酒馆,要了一个雅间,美得霍老三不住地夸奖道:“还是侄子好啊,知道孝敬叔,还请叔喝酒。”
家树本来对这个三叔很够意思,每次出门,知道老哥俩就爱喝个小酒,只要给阿爹买,一定不会少了三叔的,尽管娘闹脸色,他依然会惦记这个三叔,霍老三心里对这个侄子也是很感激。
“哪里,叔,这是应该的。”家树谦虚起来。
“唉!要是你哥好好的,多好!你的事做大了,不会亏待他的,怎么也得捞个副总啊!”说着霍老三遗憾地要抹眼泪。
“三叔,别难过了,来,咱喝酒。”家树劝慰着这个还比较讲理的老头,他有时觉得比自家爹还说得来,所以从小爷俩关系不错。
酒喝痛快了,话也就跟着多了,爷俩有了好多话匣子,这时候,家树抽个时机,随意地说:“叔,哥这样,难道真的要嫂子守一辈子吗?有点对不住人吧!”
“唉!这我怎么不想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难受啊!你看,你嫂子她多贤惠!难得的好媳妇。”
说着,霍老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怎么不琢磨?自从家傲从上海回来,知道儿子也就那样了,霍老三就在愁这个媳妇,说心里话,这个媳妇,是真的不舍,也不忍啊!
“唉!看着可怜,但舍不得就这样放她走,你说,怎么办?”
“再不舍,也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啊!再说,那个合同,根本是违法的。”家树乘胜追击。
“可是,我不甘心啊!就在你哥这断了后?”
霍老三不甘心,有他的理由,闺女没了不说,他这支血脉到家傲这里可就绝了,这个才是他死不瞑目的地方啊!黄土都要埋半截了,孙子影子都没有,让他怎么见地下的祖宗啊!
家树明白三叔的意思,拍着胸脯说:“叔,这你就远了,还有我啊!我怎么也得把咱老霍家的血脉传下去啊!”
“你,你——”霍老三眼睛发起了光,盯着家树左右的看,一声不语就那样直直盯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这下把家树闹得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赶忙说:“叔,我是这意思,我和家傲哥不都是您的子孙吗?将来我的孩子就等于这一大家子的,不是吗?”
“是,是,你说的太对了哈哈……”
霍老三莫名地高兴起来,还拍着大腿赞同着家树的话,这下闹得家树更是丈二摸不着头了,也不至于这样兴奋啊!
接下来,可是霍老三劝酒了,“大侄子,来,和叔喝一杯,都干了。”
霍老三此时想到了一个如意的算盘,连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了,怎么没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好事啊!既不丢面子,也有了他霍老三的根,下去几辈子,谁知道,想到这,眼睛笑得要成一条缝了。
看着侄子喝上头了,亲热地他拽到跟前,说起了自己的好主意。
“接种,什么?我……”家树一听霍老三的话,脸立刻掉了下来,“叔,你糊涂啊!这什么年代了,你把人家看成啥了?太侮辱人了。”
“在古代,这种事很常见,好多大家族哥哥病了或者意外去世,为了不让哥哥这门绝后,就由弟弟代替把种接上,来延续这门的烟火。”霍老三自顾自的解释道。
“你竟然会想到这么损的招,简直太不可理喻。”家树气得青筋都蹦出来了。接着解释道,“将来我有了孩子,先给你过继一个还不行吗?”
“别说那轻松的话,你的能算我这门的吗?再说,将来把你的孩子过继给我家,不说你妈不愿意,思琦也不会把亲生儿子给我们这贫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