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你扪心自问,到底是谁欺负谁,你妹妹把我女儿害成那样,一点说法都不给,如今却说我们欺负侯府,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夫人失声控诉。
百姓们也跟着指指点点,话里话外都是指责侯府。
陆延骁脸色越发难看。
张夫人继续道:“如今我女儿被陆三小姐害成那般,日后想要在这京中立足都难,更别说嫁人了,今日侯府若是再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便吊死在这侯府门前!”
说罢,她便从丫鬟手里接过白绫。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
陆延骁心中怒火更盛:“张夫人,你莫要在这里装腔作势,你口口声声说静怡害了你女儿,怎么不说是你女儿害人在先?”
“若不是她对静怡的衣裳动了手脚,害静怡在宫宴上失仪,她又怎会气怒之下对你女儿做那种事,你不好好管教自己女儿,却在这里撒泼耍赖,妄图逼迫本侯就范!”
张夫人一听,手中的白绫顿了下,随即哭喊道:“侯爷,你口口声声说我家思雅对陆三小姐的衣裳动了手脚,可证据呢?难道仅凭你们一面之词,就能给人定罪吗?”
陆延骁顿住,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回怼。
因为他没有证据。
那日陆静怡究竟是如何探出张思雅话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扒了张思雅的衣服,把人扔大街上。
而他们只是想着,陆静怡既然这么做了,肯定衣服就是张思雅动的手脚。
可如今陆静怡昏迷不醒,他们根本无从问起,这也不过是他们的猜想而已。
现在张夫人这样一质问,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张夫人看他沉默,又继续哭诉道:“我家思雅一直都把陆三小姐当做好友,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反倒是她,不过发生点口角,就那般羞辱我家思雅,如今把我家思雅害成这般,你们侯府却还要包庇她,这是根本不给我们留活路呀!”
张夫人说着,摊开白绫,一副立刻要吊死在侯府门前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们于心不忍,赶忙劝解。
“张夫人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就是啊,活着还能讨公道,要是死了,就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劝解她的同时,还有不少人指责侯府,声音也比刚才大了起来。
“这侯府也忒欺人太甚了,难道身份高就可以这般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吗?
“还以为定北侯只是在儿女私情上糊涂,没想到真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亏我之前还崇拜他,真是瞎了眼了!”
听着这一声声的指责,陆延骁烦躁不已
他下意识看向离桑,想让离桑来解围。
可离桑也一脸为难相,似乎跟他一样,也被眼前的状况弄得没了法子。
陆延骁最终深吸口气,黑着脸问:“那张夫人,你说,究竟要侯府如何给说法?”
张夫人哭声一顿,双眼红肿,哽咽却坚定道:“侯爷,上午我家老爷已经来说过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女儿思雅的一辈子算是毁了,除非侯爷纳她为妾,不然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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