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谁开车对于夏凌菲来说都不要紧,她现在的思绪乱得很,急需要时间沉淀下来。
瞧见她冰冻般的表情,欧阳聿知趣的没有打开话匣子。当然,也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慢慢悠悠地从储物盒里拿出一管防晒乳液,饶有兴致地涂了一层又一层,连脖子与手臂都没有放过。
才刚还混乱的心绪在看到欧阳聿如此妖孽的行为之后,夏凌菲不禁恶寒了一把,将头扭向了窗外。
好半天之后,车子这才缓缓行驶起来。夏凌菲无意间发现,此去的路途并非方皓雅所葬的息园,而是相反的方向。
这座城市她生活了好几年,路上算是比较熟识的,目前车子正在行驶的方向,她可以非常确定,没有陵园。
难道是楚然私自迁了墓地?夏凌菲皱皱眉头,抬眼去看后视镜里的欧阳聿。妖孽似乎很享受空调的清凉,笑眯着眼睛将头靠在椅枕上,唇角微微上扬,神情惬意的不得了。
“不是说要去看我的母亲吗?我记得途径处没有这么繁华的。”夏凌菲顺手拾起后座上包好的白色菊花,轻声问道。不得不说楚然的细心,不仅帮她准备了装扮,连花束都替她想得如此周全。
“楚然一定没告诉你吧,楚万庭已经偷偷地将你母亲搬了地方。”欧阳聿挑着唇角,笑着说道。
原来楚万庭真的出来过。夏凌菲微蹙起眉头,眼光一低错过欧阳聿从后视镜里望过来的探究目光,低声问道:“搬去了哪里?”
“楚家祠堂。”欧阳聿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夏凌菲猛地一愣,后视镜中难得看见自己错愕的神情。楚氏一门建族悠久,所以至今仍保留祠堂并不稀罕,时代激进,更新交替,将祠堂建在远离碧丽山庄之外也不奇怪,只是方皓雅与楚万庭,与楚家毫无干系,凭什么就能供入楚家祠堂呢?
“咳咳,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搬进楚家祠堂隔壁的落宁园了。”欧阳聿坏坏地笑着,他就想瞧她惊讶的表情,此刻看得真切,心里登时一片敞亮。这个摸不清底细的女人简直就是对他强大智商的挑衅,他如若不趁机调侃一下,今晚指不定又要纠结到多晚才能入睡呢。
真是无聊的人。夏凌菲白了欧阳聿一眼,又端端地靠回椅背。楚万庭再爱惜方皓雅也断没有违背祖宗意愿的胆量,迁到祠堂就近无非也是考虑祭拜的时候方便瞧瞧吧,但不知楚万均若是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毕竟目前楚氏一族的当家人是他,而不是楚万庭。
作为一个“外人”,夏凌菲前世没有来过楚家祠堂,她也没有兴趣跟一溜木头牌位打交道;然而重生后,对外,楚婉是楚家的后人,对内却依旧与楚氏格格不入,所以眼看着车子左拐右拐的从大道下了小路,她连记忆路线的兴致都没有。
历经半个小时的车程,楚家祠堂到了。欧阳聿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前,很快便有守园者收到消息出门迎接。
漆了棕红色的大门略显沉重,开启的时候还伴了几声吱呀。刺耳声中,夏凌菲抬起头,门楣上挂了一块木匾,匾上行书了三字墨宝“落宁园”,黑底金字,漆是新的,不见半点瑕疵,楚家历经百年,对于老祖宗的供奉可见一斑。
“大小姐可算到了,快进园子里用些茶吧。”看守院落的是位老者,慈眉善目,白发白须,青衣布衫,身形偏瘦,再加上年纪大了有点驼背,愣眼看去竟还没有夏凌菲高。
看老者的模样,并不像是楚家请来的佣人,到有几分资深管家的模样,夏凌菲颌首一笑,既然不知如何称呼,便也就客随主便地跨过了门槛。
落宁园里种着好些果木,虽然未到时熟季节,但是树枝上依然显出几分沉甸。尤其是院落当中的梨树,站在树下,隐隐地,已经可以嗅到淡淡的甜香。
趁着老者去沏茶,欧阳聿凑到夏凌菲的身边,轻声说道:“那个是石茂田,年轻的时候帮老老太爷打理过生意,后来升到管家,再后来老老太爷病了,老太爷接管了楚家生意,他就辞去管家一职专门照顾老老太爷,用以前的话说,这个叫什么……对了,叫忠仆。”
“欧少的功课做得真好。”夏凌菲回过头,报以浅浅一笑。石茂田这个人,她在研究楚家历史的时候听过,由于是过气的人了,所以并未上心,但是他的名字却很有印象。楚家到底是三大家族中最难攻克的一个,别的不说,单是这庞大的家世背景,严谨的名门作风,就够其他豪门望尘莫及了。夏家能在她的领导下与之争得一时朝夕,不过是逮着了楚家兄弟貌合心不合的罅隙罢了。;然而重生后,对外,楚婉是楚家的后人,对内却依旧与楚氏格格不入,所以眼看着车子左拐右拐的从大道下了小路,她连记忆路线的兴致都没有。
历经半个小时的车程,楚家祠堂到了。欧阳聿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前,很快便有守园者收到消息出门迎接。
漆了棕红色的大门略显沉重,开启的时候还伴了几声吱呀。刺耳声中,夏凌菲抬起头,门楣上挂了一块木匾,匾上行书了三字墨宝“落宁园”,黑底金字,漆是新的,不见半点瑕疵,楚家历经百年,对于老祖宗的供奉可见一斑。
“大小姐可算到了,快进园子里用些茶吧。”看守院落的是位老者,慈眉善目,白发白须,青衣布衫,身形偏瘦,再加上年纪大了有点驼背,愣眼看去竟还没有夏凌菲高。
看老者的模样,并不像是楚家请来的佣人,到有几分资深管家的模样,夏凌菲颌首一笑,既然不知如何称呼,便也就客随主便地跨过了门槛。
落宁园里种着好些果木,虽然未到时熟季节,但是树枝上依然显出几分沉甸。尤其是院落当中的梨树,站在树下,隐隐地,已经可以嗅到淡淡的甜香。
趁着老者去沏茶,欧阳聿凑到夏凌菲的身边,轻声说道:“那个是石茂田,年轻的时候帮老老太爷打理过生意,后来升到管家,再后来老老太爷病了,老太爷接管了楚家生意,他就辞去管家一职专门照顾老老太爷,用以前的话说,这个叫什么……对了,叫忠仆。”
“欧少的功课做得真好。”夏凌菲回过头,报以浅浅一笑。石茂田这个人,她在研究楚家历史的时候听过,由于是过气的人了,所以并未上心,但是他的名字却很有印象。楚家到底是三大家族中最难攻克的一个,别的不说,单是这庞大的家世背景,严谨的名门作风,就够其他豪门望尘莫及了。夏家能在她的领导下与之争得一时朝夕,不过是逮着了楚家兄弟貌合心不合的罅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