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初使用的抑制剂是需要冷冻保存的,只有实验室才有这种条件。所以即便是按照陈其初的情况需要随时将抑制剂携带在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因此一直都是陈其初到实验室注射或者由厉乘云放在冷冻箱里带到陈其初处去。厉乘云将陈其初带出办公室的时候,苑留青还站在门外,看见他们出来,便要迎上来,厉乘云几乎是喝止了她:&ldo;别过来!&rdo;
即便因为厉乘云的喝止,苑留青站在了几步远之外,但是察觉到别人的气息和动静的陈其初,顷刻之间就如同受惊的野兽,身体几乎是立即蓄势要扑过去。
厉乘云与他交握着的手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拽住陈其初。
感受到厉乘云的力道的那一刻,陈其初控制住了自己,因为这极度的克制,反而一时脱了力,踉跄之下差点倒地,被厉乘云扶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体上。
&ldo;留青,我先带其初走了。&rdo;
&ldo;要我帮忙吗?&rdo;苑留青担心地问。
&ldo;你已经帮得很多了,对了,请你和明助理说一下,其初我已经带走了,叫她不必担心,还有,&rdo;厉乘云郑重地和苑留青道谢,&ldo;留青,谢谢你今天联系我。&rdo;
办公室到厉乘云车上的距离并不远,直线距离只有两百米不到,但是两个人走得格外地艰难,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一般。幸亏此刻非生产线的人员都已经下班,园区里没有什么人,在厉乘云的大衣和夜色的掩护下,两个人勉强地走到了车上,厉乘云将陈其初放到后座,便又立即驾车赶往公司。
好在这片厂区距离厉乘云的公司不算远,一路上陈其初在后座痛苦的呻吟与喘息,与导航不断提醒的&ldo;您已经超速&rdo;的声音交错着。厉乘云完全是在一种近乎不可能的极短的时间内抵达了春晖制药的楼下。
他在路上已经委托了今天正在实验室加班的连咏,说新抑制剂的匿名受试者临时发病,请连咏帮他取了一支抑制剂下来,他带去给受试者注射。
厉乘云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连咏已经等在那里,厉乘云将车开过去,只将车窗开了一半,将抑制剂接了过来,对连咏说道:&ldo;谢谢你,临时状况来不及细说,流程和报告我明天会尽快补上的。&rdo;
厉乘云拿过抑制剂之后便迅速关上了车窗,重新启动车辆离开公司。连咏知道这种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临时病发是什么样的危急情况,加上是匿名受试者,因此他没有多问,只叫厉乘云一切小心。
厉乘云将车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下车打开后座的门,陈其初忍耐已经够久,看到厉乘云立刻便扑上来,厉乘云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被陈其初连拖带拽地按在座椅上。
陈其初双眼通红的看着厉乘云,膝盖跪在后座的椅子,整个人以一种压制的姿势,仿佛野兽控制自己的猎物一般,控制着厉乘云。他一双手拽住厉乘云的双手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另一双手即将落在厉乘云的脖子上。
&ldo;其初,&rdo;厉乘云尽力地将手上装着抑制剂的盒子尽力远离陈其初,以免抑制剂被他打碎,&ldo;你确定要这么做吗?&rdo;
听到他的声音,陈其初的力道松了一下,最后终于放开了厉乘云的手腕。
虽然越野车的空间比寻常车辆已经宽了许多,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封闭而狭窄的空间,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尤为如此。卸了力道之后,陈其初几乎是整个人坐在厉乘云的腿上的,身下那处无比蓬勃的地方也存在感极其明显地挤在两人的身体中间。
这片刻,终于是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压过了体内暴戾的摧毁欲。陈其初近乎粗暴地扯下自己的领带,放在手上摊在厉乘云的眼前,他哑声说道:&ldo;先把我……绑起来吧。&rdo;
厉乘云将针剂先放在旁边,把车门先关上,然后接过了领带。
他用领带将陈其初的手腕缠起来,他动作很温柔,力道也并不重,但是却将陈其初的手腕缠得非常紧。
陈其初的手腕被绑好之后,厉乘云拿过抑制剂,脱开了他的衬衫,从上臂给他将药剂注射了进去。
抑制剂的完全生效需要一段时间,陈其初依旧还不能够立刻平息下来自己的欲望。
&ldo;乘云。&rdo;陈其初声音无比嘶哑,颤抖如风中的落叶,充满了某种渴求,&ldo;我……&rdo;某些要倾泄而出的情感与情欲滚动在舌尖,羞耻感令他又将那些要成形的字句咽了下去。
厉乘云则是看着他,从他的脸,到裸露的脖颈和胸膛,再到他的腹下,那被陈其初已经绑起来的双手虚虚地遮挡住的、不可示人的、欲盖弥彰的躁动。
他的目光极具存在感,身体此刻极度敏感的陈其初,感觉到他的目光仿若有实质一般,落在他身体上仿佛不是目光,而是双手,令陈其初生出更多的渴望与欲求来。
&ldo;其初。&rdo;厉乘云突然叫他的名字,&ldo;我说过的,我会帮你的,对吗?&rdo;
因为那更多的渴望与欲求,陈其初的大脑仿佛比抑制剂注射之前还要愈加混沌,他分辨不出来厉乘云的问话的意义。
&ldo;今天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rdo;厉乘云的手终于代替了目光,从陈其初的脸上,似有若无地点过陈其初的胸膛与小腹,最后按住陈其初的双手,微微用力往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