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
掌心微痒。
他低下头看。
那只如葱段般白皙的手缩进他的掌心,轻轻地刮蹭着他的掌心。
赵谌吸了口气,移开视线。
“袁芝,你的伤谁弄的?”
袁芝笑了笑,“自己磕到的。”
他冷笑出声,然后问道:“今天去祭奠邢蓝了?”
袁芝下意识道:“我没去。”
事情牵涉打邢母,她不想弄得太复杂。
赵谌的眸光落在她衣角出沾染上的纸灰,声音冷了几分,“袁芝,你别跟我说谎。”
她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
话音刚落大就听见“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赵谌没有回答她的话,提步先出了电梯。
袁芝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把他毛给整顺了,瞬间又给她惹炸了?
护士台。
肥羊手撑着脸,打了个哈欠,脸上是止不住的困意。
就在她看到赵医生身后跟着的袁芝后,立马就来了精神。
肥羊拍了拍旁边同样犯着困的花花,“花花,赵医生的女朋友又来了。”
“啊?”
花花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袁芝。
她抬手拍了一下肥羊,“她不是赵医生的女朋友。”
“啊?”肥羊愣住了。
花花白了她一眼,“自然是我嘉平哥哥的女朋友啊。”
“……”
一个有关于袁芝究竟是谁的女朋友的问题在护士台展开了激烈的热议。
……
办公室。
袁芝坐下病床上,等待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的脸色本就不好看。
就当天他剪开她的衣袖,露出右臂上的伤后脸色就更加黑了。
“怎么弄的?”他问。
“就是一不小心摔倒,磕到手了。”袁芝轻描淡写道。
“不小心摔倒了?能把手烫成这样?”赵谌讽刺道,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他已经将她右手臂的衣服剪开,露出里头的伤口。她的右手臂,从手肘至手腕中间大面积的肌肤都处于红肿状态,其中还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仔细一看有些还在渗着血丝,右手臂可以说是血肉模糊了。
袁芝自己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手会伤得这么重,面上闪过惊讶。
“我当时也没有觉得很疼。”袁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