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田织布的本事,不是勾人的本事!
“姜君这手上的果子从哪摘的?”
“这果子是长在灌丛里,到处都是荆棘蛛网,不过能博妘君夫一笑,再辛苦也值了!”这老东西还能更不要脸吗?
“嫪族的葡萄酒,姜君应该尝过吧?这就是葡萄。”
“这东西又酸又涩,怎么可能酿出甜爽可口的葡萄酒?”暴露真面目了吧,拿自己难以下咽的东西来讨好我夫人——
“让我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如姜君所言。”一口闷血险些吐出。
这两人居然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行,她得忍。妘君的一只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绷起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以手压了压太阳穴,嗜血的魔性在这里面搅和翻腾,她知道,这是神志不清的预兆。
明明知道这没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妒,这么恨,这么燥,这么难受。她不该迁怒自己的夫人,可是,这家伙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坐在她面前,储存体力,等她晚上的临幸?这七天,她每天一早就去砍树,扛树抗得肩膀都是血糊糊的,才能得到片刻安宁,她不懂,亦没法跟别人说,她欲求不满。
非常不满。
拆了那家伙,就没人陪她了。她懂这个道理,也一直在克制。不克制也没办法,拆什么,怎么拆?连自己想做什么,她都压根不懂。
妘君垂下眼皮,告诉自己不要看,她清楚自己的身体,一旦她睁开眼,梦便成了现实,现实便成了梦。她出生入死的十年,在族人眼里,她是取得了数百次的胜利,其实不然,她的每一场战斗都停留在十年前的月圆之夜,母亲和族人还未自杀,她以为自己还来得及,所以她有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力量——可是时间无法倒流,遗憾早已注定。
可是,现在的感觉也不完全是那样——
心口不是疼的,而是很酸很酸,这是不是就是小家伙口中的“吃醋”?
然而,不是她想逃避就逃得了的,一串紫葡萄从她眼皮下离开——那不是一串紫葡萄。
红红的,翘翘的,像小鸟的小嘴,在这家伙情动的时候,会含羞带嗔的往她怀里钻,她真是喜欢极了!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跟紫色的葡萄绑架到了一块,在一只肥手上颤啊颤的,泪流满面的看着她,随着邪恶的笑声,一只黑色的大蜘蛛爬向她的小可怜们。小可怜们就“呜呜”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倏然,这只蜘蛛变成了姜君的脸,伸着魔爪,拖着肥大的屁股,朝她耀武扬威道:“这可是你亲手把这可爱的小东西送给我的,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哈哈哈哈!”
它敢!
一手夺走这串果子,当着姜君的面,妘君拿两指将蜘蛛捏死:“姜君要是敢为老不尊,它就是你的下场。”逗弄着解救回来的小葡萄,妘君心里都在安抚它,我没有把你送人,小傻瓜。
揉了揉眉心,她真是想这家伙的身体,快想疯了!
面对众人包括小家伙惊呆的目光,妘君冷笑:“水里的东西,可比蜘蛛厉害多了,要是咬伤了姜婶,我怎么跟姜族人交待?”
亲手把葡萄洗干净,亲手喂这家伙吃下,看着这家伙的小嘴唇都吃的水水的,妘君满意的笑了,可是这家伙说的话就不那么中听了:“不对啊,野葡萄不该是很酸很涩吗?姜君这葡萄摘的可真好。”
等所有人众口一词说这葡萄是又酸又涩的时候,再结合族人的描述,阮巧巧总算相信是自己的味觉出现了差池,这千真万确是野生葡萄,而且在妘族长了一大片,这是落籽生根的实生苗,所以结的葡萄不好吃,她得亲自去看看有没有嫁接、培育家养葡萄的条件,等她酿出葡萄酒把女神灌得陶陶然……
还好妘芩及时过来,才避免了阮巧巧流哈喇子的丑状,妘芩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喘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巧巧,你说的那个碾,每个部分都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大伙不知道怎么装上去……还有你要的食茱萸,我们给你采了很多回来……”
阮巧巧双眼发亮,把女神的指示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要迷住姜君,迷住姜君,迷住姜君。
态度摆正后的阮巧巧朝姜君甜甜一笑:“我有个法子,能让姜族的小麦更好吃,我还为姜君准备了一种特别的吃食,相信姜君一定会喜欢。”
妘君觉得这心口愈发的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