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她没有打算要和唐瓷抢新品牌负责人的位置,可惜唐瓷偏偏送上门来,她只好顺水推舟。“你!”唐瓷气恼至极,恶狠狠地瞪了池禾一眼。“你别得意,看谁笑到最后。”说完,唐瓷擦肩而去。池禾不屑地冷嗤一声,她的关注对象自始至终都不是唐瓷,所以自然不会把唐瓷的小心思放在眼里。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敲响了周律深的办公室。推门而入,听到周律深不耐的声音。“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又来做什么?”想必是对唐瓷说的。池禾眨了眨眼睛:“是我。”抬头,周律深的神色温和了些,眼底的冷漠不似方才厉害。“池禾,你怎么过来了?”池禾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上前半步:“我有话想问你。”“什么话?”池禾直接开口询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会议室上替我说话?你明明不喜欢我和池塬接触,为什么还要让我做新品牌的负责人?”这个疑问,从周律深在会议室上替她辩解的那一刻,她就想问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索性直接询问当事人。周律深眸光变了变,薄唇微启:“因为我知道你想做这个新品牌的负责人。”闻言,池禾心头一震,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她的确想做,但她在周律深面前小心翼翼地掩饰着,从未表现出来过。见她不说话,周律深缓缓起身,来到了她面前,口吻平和:“你桌上摆放了不少关于新品牌的资料,而且设计稿做得很用心,足以看出来你对这件事很重视。”“不过这也很正常,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甘心只做一个生活助理。”池禾攥紧掌心,不知何时,周律深竟然把她看得这样透彻,她以为周律深从来不屑于也不愿意了解自己。她抿了抿唇角:“然后呢?你不怕我跟池塬接触了吗?”这话引起周律深轻笑:“如果你和池塬真如表面那般亲近的话,他也不会在会议结束后假惺惺地跑到你面前说那些话。”“不愧是周总,”池禾哂笑:“看问题看得这样犀利。”周律深注视着她,靠近半步,突然用一种暧昧温柔的语气回应:“因为是你的事,所以我总是格外上心些。”那双桃花眼,深情如水,仿佛快要化了。池禾心跳怦然。就在她快要陷入的下一秒,蓦地清醒过来,别过脸去,故意不和周律深对视。这样精明算计的人,之前把她当个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说不定现在只是心血来潮,想看她出丑罢了。看着自己沦陷,对于周律深来说应该是件很得意的事。事出反常必有妖!望着那扇空荡荡的门,周律深怔在原地,眼神里的期待逐渐落空。他紧皱着眉头,迫不及待想向池禾表达自己的爱意,可他看得出来,池禾对他还有防备之心。不怪别人,只怪他自己从前忽视了池禾。那他又是从何时起爱上池禾的?连他自己也不知。周律深失神地坐下,抬手撑着太阳穴,紧闭着双眼,头脑里思绪混乱,过了许久他才从情绪里抽离出来,翻开文件夹,继续处理起手头的工作。当天下午,池禾正在办公室里工作时,突然接到了池塬的电话。她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电话。“喂,池叔叔。”电话那头传来池塬假装慈祥的声音:“禾禾啊,你今天不是答应了要回家吃饭吗?什么时候下班?”他竟然说真的?池禾微微蹙眉,今日在会议室上的话,她只当池塬是逢场作戏,无需作真,却不想池塬现在居然亲自打电话邀请,不知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池叔叔,我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等我下班之后,再亲自登门拜访。”“好,禾禾,我在家里等你。”简短的几句交代之后,池禾便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她越想越发觉得不对劲,以池塬的心思怎么可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邀请?必有古怪!眼看到了下班时间,池禾简单收拾之后起身,走出办公室。恰好遇到周律深,她眸光微变,心里还觉得有些别扭,本想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却被对方突然叫住了。“池禾,等一下。”“有事吗?”池禾回头,淡淡地看向他,语气里充满了淡漠和疏远。周律深上前,垂眼看着她:“你要去找池塬?”“对。”“我跟你一起去。”周律深不由分说地说道。池禾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不懂他为何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这些事就不麻烦你了。”她刚要转身就被周律深拉住了手腕。“不麻烦,如果你一个人前去,说不定池塬会做出来什么事,如果我陪你前去,他还会忌惮收敛些。”池禾蹙眉,他的考虑不无道理。算了,就当是身边跟了个跟班。“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周律深轻笑,跟上了池禾的步伐。另一边,唐瓷失意地在酒吧里买醉,她盯着面前的酒杯,脸上透露着不甘和难过。恰好来酒吧潇洒的钟皓庭看到这一幕,嘴角含笑地走了过去,靠近唐瓷的一瞬,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了唐瓷的肩上。“我说唐大美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也不叫我啊?你之前可是答应了要请我吃饭的。”唐瓷有些微醺,她没好气地推开钟皓庭的手,语气冷淡:“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少来招惹我。”钟皓庭笑了一声,冲着服务员点了杯酒。“瞧瞧你现在这伤心的样子,你要是不跟我说的话,还能跟谁说?你倒是希望周律深陪在你身边,可他偏偏不出现啊。”他的话像一把刀子戳进唐瓷的心里,叫她越发烦躁。唐瓷眼里含泪,很是委屈:“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陪在阿深身边这么多年,他偏偏要对一个池禾放不下!就连他和池禾离婚,也并不是因为爱我。”这些年,在外人看来她和周律深感情深厚,风光无限,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些年周律深从来没有对她真正产生过感情,对她宽容关心,并非是纯粹的爱情,不过是出于初见时的怜悯。记得她和周律深初见时,她还是在社会上任人欺负的女生,周律深替她打抱不平,那时起她便喜欢上了周律深,本以为这么多年的亲近能让周律深彻底爱上自己,但周律深看向池禾的眼神才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想到这,唐瓷的眼泪瞬间掉下来,更让人觉得怜惜。钟皓庭有些心疼地为她擦去眼泪,开口安慰着:“你何必总是追寻周律深的喜欢呢?这世界上这么多优秀的男人,总有比周律深好的。”“没有,”唐瓷固执地摇头:“在我心里,阿深就是最好的男人。”见她这样,钟皓庭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为了安慰唐瓷,他说道:“你放心,现在温亦如已经彻底栽在我的赌场里了,她现在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想利用她对付池禾,很好掌控的。”听到这话,唐瓷抬起泪眼,隐隐兴奋:“你说的是真的?”化身暖男“当然,”钟皓庭靠近半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想让我做什么,只需要一声令下,我保准替你鞍前马后地完成。”他的话让唐瓷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尽管她对钟皓庭无动于衷,但最起码钟皓庭能为她所用,帮她做事。“那我要你想办法利用温亦如让池禾离开周氏集团,最好永远地离开阿深身边。”钟皓庭一口答应:“没问题。”他举起酒杯递给唐瓷,这次唐瓷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