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小时,她便赶到了幼儿园,等候在外面。这次她切换了目标,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李强胜儿子身上,而是转移到了李强胜家司机的身上。只要盯紧了李强胜家司机的动向,就一定能看到李强胜儿子!果不其然,池禾很快就发现了司机的位置,她紧紧地注视着司机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跟随其后。幼儿园正常放学,司机脸色焦急地凑到幼儿园门前,找了很久看到目标之后,兴奋地冲着那个方向挥起手来。循着司机的方向看过去,池禾一眼便看到了李强胜儿子,今日他换了打扮,身边也没有那个戴着帽子的小男孩。奇怪,怎么今天偏偏遇不到了?就在池禾满心疑惑时,她看到司机抱着李强胜儿子上车之后并未开车离开,仍然呆在原地等待。又多盯了几分钟,池禾发现司机又在冲着幼儿园里招手,很快那个戴着帽子的小男孩就再次出现在视野之内。人去楼空她连忙冲上前,恰好看到司机正在抱起男孩,那男孩被抱上车的一瞬,池禾看到了他的脸。竟然是池塬的儿子!池禾震惊地怔在原地,一时间对这个结果感到难以置信,既然这小男孩和李强胜儿子关系匪浅,他又是池塬的儿子,也就能说明李强胜和池塬关系非比寻常!难道李强胜背后的人不是钟益山,而是池塬?那钟益山和池塬之间是否有关联呢?地下室里的女人究竟是不是池塬的情人?当下想要探究这背后的关联,就必须验证出戴帽子的小男孩是不是李明轩。待司机接走两个孩子之后,远远地看到幼儿园里的孩子慢慢走完,池禾装作接孩子的家长走进幼儿园里,被一名幼儿园老师拦了下来。“你好,你来接哪位小朋友?”池禾假装着急的样子:“老师你好,我来接李明轩,我是李明轩的表姐。”“接李明轩?”幼儿园老师疑惑不已,指了指门外:“李明轩不是已经被接走了吗?你怎么还来接李明轩?”“被接走了?”池禾连忙追问:“他是被谁接走了?”“李洋家的司机把李明轩和李洋一起接走了。”老师不明所以地回答道。闻言,池禾皱起眉头,李洋就是李强胜的儿子,看来刚才戴帽子的小男孩的确是李明轩不假,而李明轩就是池塬的儿子!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是她想不明白池塬为何要把为自己生下儿子的女人软禁在地下室,他们之间又曾发生过什么?得到想要的消息,池禾表示可能是自己来晚了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准备把这个消息及时告知给周律深。幼儿园老师看着池禾离开后,仍然觉得放心不下,便打给了池塬:“池先生,明轩已经被李洋家的司机接走了,是您安排明轩表姐来接他吗?”正在处理公务的池塬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冷峻下来:“表姐?长什么样子?”“头发长长的,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长得很漂亮。”听幼儿园老师的描述,池塬脑海里立马浮现了池禾的身影,他意识到不妙,沉声追问:“那她有没有见到明轩?”“没有,知道明轩被李洋家司机接走后,她现在已经离开幼儿园了。”“好,我知道了,以后除了我指定的人接走我儿子外,任何人都不能从幼儿园里接走他!”池塬冷声命令道。“是是是,池先生。”挂断电话,池塬脸色逐渐铁青难看,没想到池禾这么快就盯上了李明轩,若是被她顺藤摸爪地调查下去,岂不是会发现更多秘密?想到这,他额上黑线密布,一把抓起桌上的座机打给了李强胜:“你现在来我办公室,有要紧事。”“是,池先生。”从幼儿园离开之后,池禾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给周律深都是无法接听的状态,想到周律深现在正忙于应酬,她只好放弃拨打,拦下出租车准备回到周家别墅。与此同时,西图澜娅餐厅包厢里,周律深神情淡漠地注视着桌上的红酒杯,一双犀利的幽瞳冷如冰霜,周身散发着森寒的气场。而此刻,唐瓷正坐立不安地守在他身边。“阿深,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告诉你参加应酬的,我突然出现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她低着头,眼眶通红。周律深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漠,没有因她两句话而产生半丝波澜,恰时坐在对面的客户笑着打起圆场:“周总,唐小姐是我叫来的,当初我们这笔订单没有她撮合也成不了,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闻言,周律深眸底沉了沉,他侧目斜睨了唐瓷一眼,语气淡淡:“你既然来了,就没有让你半路离开的道理,这次应酬你要全力以赴,让王总满意。”既然唐瓷心甘情愿地出现在这,继续为周氏集团卖力,那他又有什么道理拒绝?正好他也没什么心情应对这场应酬,准备中途开溜。见周律深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唐瓷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阿深,我会的。”说着,她拿起桌上的红酒,小心翼翼地为周律深倒上了一杯红酒。周律深没什么心思和她纠缠,喝下一杯红酒之后,直接开始同对面客户商谈起合作事宜。一场应酬下来,他身上沾满了酒气,但不至于到喝醉的地步。将客户送出西图澜娅餐厅门外,周律深转身准备去买单,这时一只手突然缠上了他的胳膊,将他扶住了。“阿深,你喝醉了。”周律深眼神迷离地转头,看到唐瓷一脸担心地站在旁边,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甩开唐瓷的手,嗓音低沉:“你怎么还没走?”“看你喝醉的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我自己会走。”买完单后,周律深走出西图澜娅餐厅,准备打电话让司机前来接应自己,可他的手还未拿起电话,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比酒精上头更叫人晕眩。他下意识地倚着墙壁,支撑着无法行动的身体,本想抽颗烟冷静一下,但那晕眩感不减反增。见状,唐瓷急忙跑了过来,扶住他的胳膊:“阿深,你怎么了?是不是喝的太多了,我去给你要点醒酒汤。”“不用。”话音刚落,周律深的意识便逐渐模糊,不省人事过去。唐瓷急忙扶住即将倒落的周律深,试探地拍了拍周律深的脸庞:“阿深,你醒醒。”周律深的头垂在她的肩上,没有任何回应。见此,唐瓷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清晨的光打在池禾的眼睛上,将她从昏睡中刺醒,她缓缓地坐起身,这才发现已经是劝你安分她转头看向宋管家,疑惑询问:“宋管家,昨晚周律深没有回来吗?”宋管家放下手里的东西,摇了摇头:“少爷昨晚没有回来,可能是临时有工作加班去了吧,但以前少爷加班总会提前说一声的,昨晚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池禾的心里不禁泛起一层担忧。她顾不得多想,连忙拿起手机拨打周律深的电话,但对面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电话突然被人挂断了。下一秒,一条短信就跳出了屏幕。池禾不解地点进去,看到屏幕上赫然是唐瓷和周律深同床共枕的照片时,心头猛地一震,手机瞬间滑落在地上,色彩分明的照片在灰色地砖上显得格外刺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