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也就那样,勉强不跑调,但声音挺好听,加之长相符合今年的审美,所以这阵子红得厉害。
待那男艺人唱完,蒋聿借着去洗手间的名头,总算甩了那姓周的狗皮膏药。他随便扯了个服务生,让他带自己去洗手间,特意吩咐去最偏的那个。
于是七绕八拐地到了别墅后院一楼的一个走廊上,那服务生跟他说往前走两步右拐就是。
这地界还不算偏,不过和前厅比起来是有些僻静了。
蒋聿推开雕金画银的门,便看见一个白色的背影——是那个方才那个男艺人。他蹲着身子,嘴里吞吐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器。那男人穿一身藏蓝色西装,半身倚在洗手台上,手放在那男艺人的头上,拽着他的头发,享用他的口腔。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他鼻梁上那架细边的半框金属眼镜,都滑到了鼻翼上。
这深蓝西装的人,不正是方才蒋聿看见的陆子鸣?
陆子鸣面朝门口,蒋聿这一开门,两人便四目相对。陆子鸣也不慌,只松开身下那人的头发,在他脸上拍了拍,弯腰在那人耳边说了句话。
那男艺人服务倒是周到,帮陆子鸣舔了个干净,又替他整理好拉链和皮带,才低着头出门,路过蒋聿的时候还朝他半鞠了躬,实在是有礼貌。
一般突然爆红的艺人,背后多半都是有金主在捧着。
蒋聿知道这点,但想着蒋婳今天还特意打扮满心欢喜地来见这个高级男伎,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不过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他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陆先生的雅兴。”
陆子鸣推了推滑落到鼻翼上的眼镜,丝毫不见尴尬,反而笑得一派明月清风,很是俊朗:“那倒没有。蒋总,好久不见啊。”
26察觉
陆子鸣推了推滑落到鼻翼上的眼镜,丝毫不见尴尬,反而笑得一派明月清风,很是俊朗:“那倒没有,蒋总好久不见啊。”
蒋聿没想跟他多聊,只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去洗手:“好久不见。”
陆子鸣依旧靠在洗手台上,他道:“听说蒋总跟白霜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了。”
蒋聿抽了张墙上的手纸擦手,他勾了勾嘴角笑得很礼貌:“用不着‘蒋总’,既然是许乔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只不过,这位朋友,你到底想说点什么?”
难怪他会觉得陆子鸣这三个字如此耳熟,他那便宜姑父就是姓陆的,只是这陆子鸣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他竟然一点没将两者想到一块去,不能不说是失策——蒋聿心里暗自懊恼。
现在这陆子鸣一直跟他提白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陆子鸣道:“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在西南那边旅游,有幸结识了白先生,但他好像对我们二人的关系有些不正当的误会,这几天一直……骚扰我。他今天说,让我跟他一块去什么地方,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这边酒会这个应酬我必须要到场,所以不能接受他的邀约。只是由我来说,白先生恐怕不能接受,所以还是想请你来劝劝他。”
早些时候,白霜在蒋聿面前将陆子鸣吹得天花乱坠,说人家样貌又好脾气又好,所谓君子文质彬彬,总之就是俩字——完美。可现在看来,陆子鸣这人多半表里不一,绝非什么正人君子。
虽说gay圈一直挺乱,但若是白霜所言属实,陆子鸣真是什么一尘不染的白莲花的话,蒋聿也不可能看见当红小生在公厕给陆子鸣口交这一幕。
蒋聿估摸着,陆子鸣只是跟白霜玩玩,白霜自己当真了,一厢情愿贴上去让人家厌烦了。
陆子鸣的场面话一向说得漂亮,蒋聿第一回跟他打交道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这人能把“既然不能好聚好散,我就把这事捅出去,看你要不要脸”这种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真是舌灿莲花,让蒋聿不得不心悦诚服。
蒋聿笑道:“抱歉,这事我还真劝不了。不过我给你支个招,白霜这人么……就是个认死理的泼皮无赖,你先晾着他,等过了这段热乎劲,他自己觉得没趣就不缠着你了。不过你要是实在烦,就告他性骚扰嘛。”
蒋聿这话其实说了也等于没说,哪有男人到处跟别人说自己被别人性骚扰的。蒋聿本就因为许乔对陆子鸣心存戒备,听了这话更是对陆子鸣反感,他心说:你自己要去招疯狗,被咬了就别怕贴膏药。
蒋聿此言一出,大概陆子鸣也觉得跟蒋聿在厕所打太极没什么意思了,他道:“是我多此一举,不好意思。”
“哪有的事,你太客气了。”
酒会还在进行着,一楼大厅里的乐队开始演奏舞曲,蒋婳拎着裙子从舞池旁走过,微笑着拒绝了一众青年俊杰的邀舞,在一个边角处的露天阳台找到了正在抽烟的蒋聿。
“咱回去吧?我下回再也不来了。”
蒋聿弹了弹烟灰,笑问:“怎么?那小明星不给你面子?”
蒋婳噘嘴,语气听着怪可怜:“才不是。我知道他挺忙的,有通告要赶还要录专辑……反正他唱完就走了,我连话都没说上,还不如去买内场的演唱会门票,那样还能摸到他的手。”
蒋聿没戳穿,拍了拍蒋婳的肩头,安慰道:“你听话,你下回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叫他过来专门唱给你听。”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