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南没有躲,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单隽老实交代:“显而易见。”
冯南虽然闭着眼,但外面什么动静却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单隽这人的小心思。
冯南皱眉:“这不好。”容易失控,“很不好。”
在问题得到解决之前,除了“必要时刻”他应该要和眼前这个人保持距离。任何会产生暧昧的独处机会都应该杜绝。
单隽痞笑,说的坦荡:“没什么不好的。”
冯南眉眼间更添三分阴郁。
单隽温热的手掌触摸他的眉间,想把紧蹙的眉峰抚平,然而这一回,冯南躲过了。
只刚触及的一点温度残留在上面。
久久未消。
晚上单隽带两人去了私人餐厅吃饭,一路上只有单飞廷念念叨叨不断,单隽偶尔应和,冯南一字未说。
晚间,单飞廷站在客房门前,一手把门,“哥们,晚安!”然后砰地落地而起关上门。
留下冯南和单隽面面相觑。
无奈的无奈,冯南躺在了单隽的床上。
很软很舒服,但是不安。
单隽洗完澡出来时,冯南已经背对着他睡去了。
单隽知道,他一定没睡着。
他动作轻小躺在冯南身后,距离很近,但是没有碰到他。
单隽凝视片刻,忽然一笑,轻声道:“你知道现在特像什么情况么?”
“就像生闷气的小家媳妇不理自己丈夫,打冷战。”
“要是明天还不理人的话,小叔子该生疑说你嫌弃他来咱家了。”
冯南依旧没吭声。
单隽关了最后的一盏灯。
同床共枕,心怀各异。
一夜天亮,睡梦中醒来的冯南忽觉肚子比往常多了一份重量,待视线清晰,某人的厚实的手掌就搭在自己圆滚的肚子上。
冯南的睡衣被撩开一半,那温热的手掌也就一半贴在了肚皮上。
不仅如此,紧贴自己后背的还有那个人的胸膛,贴的紧紧实实,也就是说,昨晚还画好三八线各自睡各自,白天冯南已经躺在了单隽的怀里。
就说很不好……
冯南郁闷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