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提不直接作答,妙月打定主意,她就说自己毒一直没解,利用他的责任感,缠着他,多睡几次,嗯……睡二十次,好感度就能满。二十次,一次情潮期四五天,那不就四五个月就能满吗?到时候一别两宽,她又是自由自在的应妙月了。
兰提揉弄了一会妙月的阴蒂,看她又到了,就拿开了手。他对着手上晶莹黏腻的液体发呆:“两天前我被刺那一剑时,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遇到你的。”
妙月餍足地喘息着,她和她鄙夷的男人们也差不多,被弄到高潮之后,心就软了,遂把自己蜷成很小一团,钻进他怀里,舔他肩上伤口四周的皮肤,有点像母兽舔孩子的舔法,她眨巴眨巴眼:“好可怜的兰公子,奴家疼你。”
兰公子闭眼皱眉,忍了一会实在无法忍受,把妙月的脑袋狠狠推开,他坐起身:“穿衣服吧,你一时半会毒解不了,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他顿了顿,“你也不用非跟我走。这块已经是柳县城郊,进了城,有的是男人。”
妙月在凌乱的衣锦丛里翻自己的肚兜:“说什么呢,奴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生生死死,妙月都要跟着公子。”
兰提动作比她快多了,已穿好裤子,往身上套外衣,他头也不回长腿一跨去取自己的佩剑,妙月看着他后脑勺,听到他冰冷无情的声音:“别奴家来公子去的,你不嫌肉麻吗?我又没把你买了。”
妙月在他背后扮了个鬼脸:“那公子不喜欢公子的称呼,就郎君?恩公?公子喜欢什么呢?”
兰提掂量掂量剑,实在懒得说话,推开门就出去了。
妙月也不敢再罗里吧嗦挑战他的耐心了,她整理了一大摊糊涂床铺,意外也没留下什么体液,她的水不知道去哪里了,兰提的精液全在她肚子里。
妙月背好自己的小包袱,穿着邋里邋遢的裙子,她有点不舒服,但还能忍受,兰提那腿走得飞快,此时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探出门吓了一跳:这客栈人十分多。
她现在正在二楼,左边房间住着带孩子的妇人,右边房间住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妙月捂住脸,那兰提早上肏她的时候,还叫他多叫几声?还让她求他?这人……早就知道客栈到处都是人了吧,怎么有人这么坏心眼啊?
妙月怕人看穿她惨兮兮的裙子裤子,又着急找兰提,往左右看,没有,往对面看,没有,他不会丢下她跑路了吧?
往下一看,月老助她,渺渺江湖,泱泱客栈,脑袋上有个悬空的刻度表的人只有他一个。
妙月飞奔下楼,又有点不敢认。那张让她一看就心神摇荡的俊脸哪去了?头上有个刻度表的男人长相极为普通,穿着灰青色的袍子,面前摆着两碗清粥,几个馒头,几碟小菜。
男人看她一眼,理都不理,吃着馒头,慢条斯理,自在极了。
妙月眼尖,看到他佩剑剑鞘上那几支单薄挺立的兰花刻印,终于放下心,款款坐在他对面。男人瞟她一眼,把碗搂到自己面前,生怕自己吃了他的早饭似的,还是不说话。
妙月抿嘴,两腮鼓鼓,有点幽怨地正襟危坐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有一桩事要你评评理。”
男人不理她,妙月只好低声道:“我昨天晚上和一个男子敦人伦,行周礼,他吃我的奶,肏我的屄,早上他还答应得好好的,要带着我海角天涯。一转眼,他就走啦——”
“现在我肚子里全是他的精液,他却坐在我面前,装不认识我,还不给我吃馒头。”
“你说他过不过分?”
男人把馒头递到她面前,不紧不慢道:“你歪曲事实。”
声音一出来,就是他薄荷糖的声音,清凉带蜜,妙月的最爱。
妙月拿过馒头,突发奇想:“公子,你说是馒头大还是我的奶大?好像是我比较大。”
兰提掰着馒头,丝毫不慌:“别恶心人。”
“你昨天晚上吃的时候怎么不嫌恶心?叼着我都不放。”
兰提扬扬眉毛,直接打断她:“这是在外面,你体面一些。赶紧吃,我马上就离开这里,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