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瞬间冲上天灵盖,玲珑只感觉喉咙一热,含着泪迅速离开了,此时回屋也不过是被更多人嘲笑罢,自己的相公趁着自己病重竟偷偷与别的女子幽会,真是够给她面子啊!
“何必这般在意他的心思,你不也是早已同我在一起了么?这么说来,你可是比他还更糟糕呢,至少人家只是动作亲昵一些。”
花千夜突然出现,依旧是邪魅的微笑,那笑,仿若暗夜的妖孽,叫人一旦陷入便不可自拔,可这对于此刻的玲珑,却是确确实实的一种嘲笑。
被他这话一刺激,玲珑顿时乱了心智,对着花千夜就是一顿左右乱打,却是如何都触及不到他半分。
脚下一个踉跄,被路上的石子绊倒,玲珑却并未感到痛感,猛的起身,又是一顿狂打。
太过剧烈的运动,也扯动了自己后背的伤口,似乎有点裂开的痕迹,吃痛的闷哼一声,玲珑跪在了草地上。
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呼吸再次紊乱了。
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玲珑苦笑出声,泪两行,仿佛这痛楚折磨了她一个世纪,身心俱皆,便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等到大家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是破晓之时了,玲珑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凉,呼吸微弱,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大家神色焦急,铭又忙活了半天,终究遏制住后背伤口的发炎,但她却丝毫没有转醒的痕迹,大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如针毡。
“姐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哮喘病越发严重了,如今我们只有得到金银草,才能使姐姐转醒过来了。”
“金银草?”
阮璟默皱眉道,他从未听过这种草药,又上哪里寻呢!
“是的,它是一种类似于镇定剂的草药,而且有消炎去肿的功效,只是生在偏僻阴冷的地方,不易被发现。”
众人闻言神色又暗了三分,铭却补充道,“不过好在这种草药就长在西域之地,你们分头去各山地去寻,夜里动身,那草药夜里能发光的。”
阮璟默如释重负,猛的起身,惊的大家心跳了一跳。
“你说的这草药,怕就是我们去西森林寻的那味草药!”
大家的表情满是激动,根据阮璟默再次详细的描述后,铭便肯定了那草药即使金银草的事实,并说了采摘方法,便叫了阮璟默与李虎一起去摘,留着云流与她继续照看玲珑。
至于阮璟熙,则是并不知情,仍旧在花夕悦身旁无奈的抱怨。
而话说至此,便是玲珑昨日遇见阮璟默与花夕悦月下私会之事,既然她俩都仍在王庭,那她昨日看到的又作何解释?
这点铭已然发觉了,叫玲珑受刺激的,正是花夕悦的衣裙。
原来花夕悦的衣裙上早已沾有迷药,而玲珑并没有这种抵抗能力,自然轻而易举的被迷惑了,出现了内心最不愿看见的事情,以致受到了刺激,触发了哮喘病。
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了那日玲珑失魂落魄的下山,仿佛傀儡一般,脸色也如今日一般惨白,必然今日出现的幻觉,就是那日的事情再次重演了吧。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啊!云大哥多虑了,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我们昨天可是在一起的,呵呵……”一语道破铭心中的沉思,铭惊了一下,搔搔头,嘟囔着要去先做些药引子,也好方便一会将金银草给玲珑服下。
目光深沉的看着离去的铭,云流倒也没有多问,做回了椅子上,小憩起来。
不出一个时辰,阮璟默等人便回来了,配合着药引子将这金银草于玲珑服下,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玲珑便有了转醒的迹象。
大家这才舒了口气,各自吃了些早饭,玲珑也很快醒来了。
这醒来不要紧,上来便将第一赶过来询问自己的阮璟默给推到了一旁,大家吃惊的看着眼神空洞的玲珑,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扯平了,扯平了!”
嘴里一直自言自语着乱七八糟的话语,大家听得模棱两可,却完全不知她到底在念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