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那一直未露面的云流,他在这皇宫虽说没什么官职,但碍于云可心的地位,大家便都敬他几分,这不,见云流沉着脸而来,也不知是向着哪头,忙着让了路,叫云流进了去。
“先皇还未离去,你们便如此大逆不道,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若是伤了几位王爷尊体,你们几个脑袋担当得起!”
“云姑娘,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不计较他的冒犯,不过,若有下次,就不要怪朕不顾你的颜面了!”
阮瑾瑜脸色一沉,警告性的瞪了云可心一眼,便愤恨的甩袖而去。
“你若是觉得绑了云正就能控制我家姐姐,可就是天真过头了。”
嘲笑的声音响起,阮瑾瑜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再次坐回了龙椅上,不屑的看着众人,“君者,当以小看大,朕贵为九五之尊,看重的只是结果,何必在乎那些琐碎的过程!”
“呵呵,这么一来,你便是承认了自己的恶行,以正儿威胁姐姐,用她的尊位来巩固你的地位,来真是居心叵测啊!”
“众将士你们可曾听得明白!”阮璟熙奋力挣开了将士的钳制,句句铿锵有力,“阮瑾瑜如此居心,将来又怎能统领大局,领袖我大好河山呢!”
将士们略有纷论,阮瑾瑜见状黑了脸色,大怒,“朕下的命令你们都敢不听了吗!将这三人给朕压入死牢,择日发落!”
“朕看谁敢!”
怒如雷霆,大家惊了一惊,循声望去,脸色白的白,青的青,却又有的喜上眉梢,不禁齐齐下跪。
来人正是那卧床不起的阮凌,此时他正因着玲珑与铭的左右搀扶,缓缓走进了这金銮殿。
摆了摆手,阮凌略显无力,便找了座,歇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开口。
“阮瑾瑜这个逆子,趁朕染病,趁朕周身无人,便心生邪念,意图谋权篡位,实属大不敬,论罪,当斩!咳咳咳!”
一句当斩,说的毫无情意,却也叫阮凌动了气,不住的咳嗽起来。
金銮殿下将士纷论更多,再加上一旁的阮璟熙等人义正言辞的一篇篇论理,大家的心不由的动了动。
阮凌本就没有驾鹤西去,叫阮瑾瑜当了皇帝确实不妥当,更何况他如此心很毒辣,想必以后也定如阮璟熙所言,领袖不了这大好河山。
如今又发生了这种事,着实有些大逆不道,想必传到别国或大臣百姓口中,也会损了西苍的颜面,着实是大错!
“皇上恕罪,末将愿用毕生之力,护皇上与各位王爷周全!”
几位领头的将军见势不妙,且前后思索了利弊,便转向阮凌这一边,准备以功抵过。
倒是阮瑾瑜见大势已去,一时间空了脑子,拔剑便冲向了玲珑等人,若不是她们赶来,就不会出现下面这所有事宜,他的宝座也就高枕无忧了,一切,都是因为她们的到来!
“玲珑!”
“嫂嫂!”
几人大吼,齐齐冲向了阮瑾瑜,便是云可心,也终于有了行动。
鲜血四溢,瞬间染红了金銮殿,也染红了几人的衣袍,时间似乎定格在了这一刻,尤其是玲珑,明显有些颤抖,摸着满脸的鲜血,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万剑穿心是什么感觉?
阮瑾瑜眼神空洞,嘴角竟扯出了一抹惨淡的笑,腹背夹击,除阮璟默在内所有人的剑,只要是能跑上来救驾的,全都插在了阮瑾瑜的身上。
痛吗?
痛。
但绝不及心中之痛,那痛撕心裂肺,痛的窒息,叫他****夜夜不能眠,时时刻刻受着这百般煎熬,如今,却也终于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