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恶毒呀,这个诅咒存在于你家族的血脉之中,它会让你的家族成员以各种非自然的方式死去。百年之后,翻开你家族的历史,人们会发现这就是一长串讣告,永远别指望能够躺在床上安静死去。”
贺松龄表情严肃地说道。要不是洋人不兴磕头,约瑟夫高低得跪在地上给贺松龄磕几个响头。他慌张地问道:“贺,你得救我,我可以给你钱,我什么都给你。”
“诶,你先冷静一点,都说了我们是合作伙伴,没事的。”贺松龄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表纸画的符箓,“这个你先带在身上,能挡一时之灾厄,回头我再想办法,找人做法,把你这个诅咒给彻底解了。”
“多谢,多谢大师!”约瑟夫千恩万谢地双手接过符箓,郑重地放入西装内衬口袋,正要道谢,却见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诚惠,两千美元。”
“给,给!”约瑟夫忙不迭地掏出钢笔和支票本,刷刷点点,签了一万美元的支票,“花旗银行的旅行者支票,定额两千美元,一共五张,在你们国家的分部就能兑现。”
“诶,这是干什么这是,说好两千就够了,太客气了真是。”贺松龄一面假惺惺地拒绝,一面把五张支票全都揣了起来。而后一脸义正词严地说道:“约瑟夫,你放心,你是我最好的美国朋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符箓你带好了,千万不可离身!”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经历了这么一出,约瑟夫连饭也没心思吃,匆匆离去。
看着老友儿子仓皇失措地背影,洞山眼角直抽抽,“你咋知道他家那些事的?”
“诶,你不懂,这算命不用真算,它讲究个心理学和逻辑学。”贺松龄笑了,这都是他跟当年下山诈骗的张之维学的,“我给你算算?”
“行啊。”洞山也是三一门出身,他才不信贺松龄会算命呢。
“嗯……”贺松龄抓着洞山的手翻白眼装瞎子,“说天上下雨地上滑,你爸姓啥你姓啥。”
“好!准!真准!”吕慈跟张牧之在旁边鼓掌喝彩。
“好好好,承让,承让。”贺松龄继续说道:“这个日落西山照东墙,你爸的媳妇你得叫声娘吧?马生马,猪生猪,你住的地方得叫屋吧?吃饭得用嘴,跑步得靠腿,身体里最多的是不是水啊?”
“诶呦我!大师啊!活神仙啊!”
贺松龄伸手往下压了压,“同喜,同喜同喜。”
“同喜什么呀同喜!”洞山差点把桌子踹翻了,“你这不就常识吗?”
“对呀!”贺松龄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想想我跟约瑟夫说的啥?”
“美国移民,远渡重洋,积累致富,祖父早逝。”
“对呀。美国哪有本土人,美国本土那是印第安人,他一个白人不是移民是哪来的?他爷爷那年头也没飞机啊,不坐船来坐什么?”
贺松龄掰着指头数:“他爷爷那岁数正赶上欧洲大饥荒,逃荒来的哪有钱当老板,可不得先做工?那个年头医疗卫生条件很糟糕,霍乱被称为十九世纪的世纪病,他爷爷早死不很正常?你琢磨,你细琢磨?”
“诶……哎?唉??不是……不是,你等会,哎?”
洞山感觉自己cpu快烧了。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差点就给自己精神搞错乱。旁边的吕慈、张牧之和李归真,更是已经处于张着嘴流口水的状态了。
好在洞山毕竟修行过,又远渡重洋,见多识广,这才反应了过来,竖起大拇指赞叹:“行,师弟,你厉害。能掌握这些信息,就是优势。要么说你是大老板呢,几句话就骗了一万美元,还是你挣钱狠呐!”
“又错了不是?我骗了他一路,唯独最后一句说的是真的。”贺松龄乐了,“这洋鬼子身上真有诅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