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纶,你什么意思,哪有人送暗器的?]
回芝国的时间终于提到了日程,一大早浩浩荡荡的步兵就整齐排列在十几辆马车前,那五辆载满贺礼的马车,此刻又塞满了回礼。
都城里的官员都整齐的站在城门外,聆听着齐王一声声的嘱托和叮嘱。多泽拉着言真的手,忍住眼泪对着言真说:“真儿,你这一走,舅舅不知何时再与你相见。到了芝国,一定要给舅舅写信报平安。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知道吗?”
“嗯,舅舅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要担心,您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多饮酒多饮伤身。舅舅,多雅表妹呢?怎么好几日都没有见她?”言真望着送行人群中,没有多雅的身影问。
“阿雅,这几日偶感风寒,需要静养,无事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舅舅替我向多雅表妹问好。”
“好。舅舅一定带到。”多泽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
李峋走到言纶面前行礼道:“殿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何时出发?”
“即刻。”言纶摇着折扇淡然的回道。
“是!”得到命令的李峋又重新回到队伍里,骑上了自己的马,握紧缰绳。
“王上,王后娘娘,就此拜别”
“舅舅,王后娘娘就此拜别”
言纶、言真、子悠和布灵朝着多泽和王后娘娘行拜礼后,转过身上了各自的马车。
“启程!”李峋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喊道,马夫挥动着马鞭牵制着马拉着马车缓缓的移动着,步兵也紧紧的跟随着踏起脚步。
言真坐在车内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看着渐渐变小变模糊的舅舅用力地挥舞着手:再见了,舅舅。再见了,母妃的故乡。再见了,齐适。
芝国湛晴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敲打着宫檐上的琉璃瓦片,洗刷着多日来积压的灰迹,露出它本来的光鲜亮丽。
“哗啦!”言绝将桌案上的东西,尽数的挥到了地上,残片飞溅。前来汇报的侍从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蠢货,一群废物,”言绝咬牙切齿的叫嚣着,“本王花了大笔的金银,这群废物连他俩的皮毛都没有伤到,一群废物,还好意思自称是天下第一,我呸!”
“殿下,听逃回来的人汇报说,之所以没有暗杀成功,是因为有高人相助,才,才失手。”跪在地上的侍从小声的回道。
“高人,区区一个人,难道能抵挡成千上万的人吗?本王看是他们为他们的无能编的说辞罢了,告诉他们,剩下的尾款他们想都不要想,吃进去的也通通给本王吐出来!”
“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办。”侍从弯着腰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言纶!言真!”言绝抚了抚身上的污垢面色阴沉的看向殿外“噼啪”乱响的雨帘,似乎此刻下的更大了!
连着赶了一月有余的马车,言纶的马车终于在入秋前进入了芝国的新城,布灵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望着街上行行色色的行人,心里顿生欢喜,看着新城这一番热闹与繁华显得格外惊奇,不住的左右徘徊着观望着。
“吱”马车在马夫的拉缰绳下停了下来,“永康府,”布灵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念着面前气势磅礴的宫殿上,匾额上的字,“这就是二殿下的府邸,好气派啊!”
“小铃铛,快点下来。”言真微笑的站在府外朝着自己招手。
“好,我这就来。”布灵将脑袋伸回车内,一蹦三跳的下了马车。
站在永康府的门外,那股威严感悠然而生,让人不敢造次。布灵紧张的拽了拽言真的衣角:“言真,我们真要住在这吗?”
“对,小铃铛。在未入宫前怕是要在这里住几天了。”
“那我这几天可不可以随子悠公子回旧都去住?”布灵对这座府邸有种不好的预感问言真。
“不行,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这个你想都不要想。”言真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