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的思绪早就飞到了昨夜的遇袭事件,小五子死了,布灵不知所踪。尽管皇兄一直再暗中排查,到如今也没有发现布灵的踪迹,言真心如刀绞,度日如年,回想起自己的名单上与母妃交好仅剩下的名字:王后。心里更是隐隐感到不安,宫深似海,自己怎样才能找到布灵呢,王后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临摹高手?自己又如何求证找到线索呢?问题一下子聚集在心口,自己却不能做任何事,言真郁闷的一杯接一杯喝起了桌上的酒。
“言真?”
言真被言牧的呼喊让自己从思绪里游离回来,言真强装镇定起身行礼道:“儿臣在,父王。”
“你来做一首以月怡情的诗。”
“是,父王,”言真站起来望着天上的圆月吟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三殿下,可真有才啊。好诗啊,好诗。”众官员附议道。
“好!”言牧高兴的举起了面前的一杯酒大声说道:“众爱卿与孤同饮。”
“是,王上。”众官员一起举起酒杯待王上饮下以后,随后不约而同的将酒一饮而尽。
王后做在言牧的身边望着言真神冷漠的饮下了手中的酒,笑着对言牧说:“王上,听说今年的中秋夜会放花灯,是真的吗?”
“嗯,这个放花灯的主意还是言真提出来的呢?”言牧指着言真向王后骄傲的说。
“真儿,这个花灯如何放?你演示一下让大家看看可好?”王后笑容和蔼的说。
言真站起身朝着王上和王后行礼道:“是,母后。把东西拿上来。”
王德全指挥着众侍从将各式各样的孔明灯分发到各桌案上,言真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花灯,拿起面前的毛笔润了润说道:“这些花灯是许愿花灯,我们可以在上面写上自己想要祝福的话,比如:但愿人长久。”言真边说边用毛笔在花灯上写下这几个字,然后拿起蜡烛点燃了下面的绑着的蜡,将蜡烛放到桌子上接着说:“然后点燃下面的蜡,心里默念自己的祝愿,将它放飞。”言真边说边松开手里的花灯,这盏载着言真祝福的花灯,悠悠然然的飞向了夜空,言真看着那盏越飞越高的花灯,心里默念:但愿布灵平安无事。
王后看着言真那盏飞远的花灯,心里来了兴趣,微笑着拿起花灯润了润笔,看着言牧娇羞的说:“那臣妾,也来献丑写一下。”
“欸,王后的字,一向娟秀,怎么能是献丑呢?”言牧看着王后和蔼的说。
“谢王上夸奖,那臣妾就写……”王后想了想,拿着笔在花灯上写了几个字,写完将花灯递到了言牧的面前。言牧一看,大笑道:“你啊,什么时候都想着孤。”
王后微微一笑,对着言牧说:“王上是臣妾的天,臣妾当然要时刻想着王上,所以我要在这花灯上写上:望君安。”
“哈哈……”听着王后念出来这几个字,引的言牧哈哈大笑,痛饮一杯。
“望君安?”言真站在旁边真真切切的听到王后吐字清楚的念出这几个字,像一股电流从头电到脚,让言真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言真颤抖着朝着王后行了一礼说:“可否让儿臣为母后点灯。”
“当然,真儿快来。”王后没有发觉言真的不安,朝他挥了挥手,言真漫着艰难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王后的桌案,抑制住自己慌乱的神情接过来王后的花灯,慢慢地将它转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自己临摹了无数次的字迹,是她,是王后。
言真瞪大了双眼,颤抖着睫毛记录着这一刻对言真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可贵。手上的梅花印记也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消失了一片,只留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