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那么笑?小桃有点担心……”小桃有些不解了。“担心什么,开心自然要笑了,不过……”西子眯着眼睛,略带琢磨地看着小桃,小桃越发地不安了,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些反常。“小姐,我去给你准备一些清水来。”小桃转身要走。“不用,小桃,有事要问你。”安若西子叫住了小桃,小桃停住了步子,恭敬地站在一边,不晓得小姐要问什么问题,她的脑子一向很笨的,怕回答不出来。“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马首城里有这样的女子吗?”“让男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小桃抓了一下头发,小姐问的这是什么啊,为什么要让男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啊,可小姐问了,她又不能不说,小桃努力地翻着白眼,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姐,我想到了。”“想到了,快说,快说!”西子急切地问。“翠香楼的红牌,香媚儿。”“翠香楼的香媚儿,怎么听着好像……”西子看向了小桃,那地方不是烟花场所吧?“就是啊,小姐,所以您是不能去的,去那里的都是男人,我听人说,那个香媚儿不但人长得好,还很会手段,在马首城很出名的,各国的名门公子,达官贵人,来马首都要会会她,她的媚术很高,让男人魂销魄乱,流连忘返,一个纳日帝国的富家公子,为了她散尽家财,最终精尽人亡,迷醉死在了温柔乡里。”“这么厉害?”安若西子惊得张口结舌,她可不希望将龙天行迷得魂销魄乱,只要他能忘记寻找什么嫣儿,眼中有安若西子,对她温柔一笑,她就知足了。“可不是吗,所以没有几个钱的男人,只能站在翠香楼外流流口水罢了。”“好,我去会会她。”安若西子决定去翠香楼,向这位让男人迷醉死的女子学几手媚术,到时候用在龙天行的身上,让这大冰块融化瓦解。“啊?”小桃的脸都白了,这可使不得,若是被钱官家,或者公子知道了,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放心,我这样去,翠香楼也不一定让我进,给我找一套男人的衣服来,我要女扮男装,看看这个香媚儿怎么俘虏男人的心的?”“女扮男装?”小桃哭丧了一张脸,小姐这也太能闹了,为什么一定要去翠香楼那种地方,她怎么说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若传出去,不是毁了名声。“让你去,你就去,记得不能让我……哥哥知道,一定不能让他知道,钱官家那里也不能说,要神不知鬼不觉。”安若西子叮嘱着,小桃点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工夫她拿着一套男人的衣服跑了进来,看起来慌慌张张的。“不行啊,小姐,钱官家刚才还说呢,龙公子下令了,不让你出门。”“不是我出门,是龙公子出门,笨丫头。”安若西子将衣服换上,系好腰带,头发一束,戴了一个公子巾,然后昂首挺胸地转向了小桃,低声问:“看我这位龙公子如何?”“小姐?你要冒充公子出门?”小桃愣住了。~~~~~~~~~~~~~~~~~~~~_,月票节目录:大人物造访亲有月票,别忘记投给这本书,恩恩在争月票榜,拜托大家了。~~~~~~~~~~~~~~~~~~~安若西子点点头,她穿上男人的衣服,哪个还能认得出来,这样走出去,也相对安全一些,到了翠香楼,打出凤宅大公子的名头来,财大气粗,想会会这个香媚儿,应该没什么难度。虽然小桃极力阻拦了,西子还是带着护卫,避开钱官家的视线,朝后门而去。途径花园月亮门的时候,隐约听见两个丫鬟窃窃私语的声音。“怎么花园里的雪都融化了?”“池塘里的冰也化了,水还是热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难得这么大冷天能这么暖和,比房间烤了火盆还舒服。”……听了这话,西子皱了一下眉头,不觉想到了埋在地下的那颗红蛋,说起来深度也够了,它怎么还在作祟?发出热量来?好在有泥土掩埋着,不着火就好。因为着急溜出门,西子也没做片刻停留,匆匆离开,可她前脚才走,花园里两个丫鬟飞奔着出来了,说是池塘里的水冒泡了,泛出来不少鱼的尸体,这怪现象是不是凤宅要出大事了。钱官家闻讯赶来,待他到了池塘边的时候,让两个丫鬟感到不解的是,池塘看起来很平静,不但没有什么水泡,还恢复了原貌,冻结成冰,看起来冰天雪地的,一切都很正常,钱官家只当是下人们在胡闹,训斥了两个丫鬟之后,离开了花园。两个小丫鬟互相对望着,又看了看池塘,实在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西子一路溜出了后门,站在了马首大街上,今日的马首城大街看起来有点不一样,街头聚集了不少人,老老少少的,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西子侧耳倾听,好像说是一个重要人物要来了,连城守大人都带人战战兢兢地出来迎接了。这是个什么人物?西子有些好奇,莫不是……拓跋嫣儿的未婚夫来了?好像那女人提及过,说她的未婚夫今日要来了。一个侵略国的皇子,来就来好了,还这么大声势?“是不是纳日帝国的什么人要来了?”西子凑上前问了一句。“小哥说对了,纳日帝国的大皇子要来马首城了,他是未来纳日帝国的王,说是一会儿就到,随行的还有拓跋世家的二少爷。”纳日帝国的大皇子?西子倒没见过,至于拓跋世家的二少爷,她岂能不知,想想拓跋显的那副嘴脸,她就想给他一个耳光子,三年不见了,不知道那厮是不是还那么嚣张,扬言要娶她回拓跋世家了。“他们经常来马首城吗?”西子问。“不是了,半年来一次,每次大约滞留一个月。”“半年一次?”西子蹙眉凝思,好像拓跋嫣儿也是半年在马首布施一次,看来那女人表面是来接济难民的,实际是来和纳日帝国皇子相会的,想想又觉得这番举动有些可笑,她和纳日帝国的皇子,在纳日帝国不能相见吗?为何要大费周章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正疑惑不解的时候,马首街头突然骚乱了起来,一些孩子在大人的庇护下躲避在墙角边,城门方向,扬起一阵烟尘,来不少骑马的人,速度极快。“来了,来了……”有人喊了一嗓子。“快跪下,跪下!”一个老者提醒着大家,那些人纷纷退到了两边,跪伏下来,个别不愿臣服的马首人都站在马首城的牌楼前,西子悄悄退至一家古董店边,挑眉遥望着。白色的烟尘过后,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几十人的马队,前后拥簇着。“蠢驴他爷爷的,马首就是个大冰窖,冻死老子了!”人还没看到,声音就入耳而来,那不是拓跋显,还能是谁?这厮骑一匹枣红马,一身亮蓝色的锦袍,黑金的马靴,手里还握着一条马鞭,灰色的眼球儿微挑,一副痞流傲慢的神情。“表,表兄!”他停住了马,开始谨慎恭敬地喊着表兄两个字,一副讨好的嘴脸。这表兄就应该是拓跋嫣儿的未婚夫了吧,听着是亲上加亲,拓跋世家真是靠上了纳日皇族这棵大树。拓跋显一声喊之后,一阵冷风袭来,马队的后面,一匹白马飞奔而来,马儿一声长鸣,前蹄扬起,嘎然地停在了拓跋显的身边,马背上端着一个锦衣男子,冰蓝的丝绸锦袍,绣着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袍摆之间,还挂着一枚玉佩,拿着马鞭的手指上是一只羊脂玉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