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这个词用的有点儿渣男。宋听眠暗暗想着,无意识撇了撇嘴巴。也是此刻,她突然感觉到一双眼睛盯上了她。“同桌。”江烬倏地问,“叫什么名儿?”宋听眠怔了一下,偏过头看他。“我……叫宋听眠。”她答话,声音甜的像蜜,却带着点怯。“哪个绵?”江烬问。宋听眠张张嘴巴,刚想说话,陈曼替她给了解释:“画船听雨眠的那个眠。”江烬的视线游走在宋听眠身上,眼底噙着些许笑意,冷不丁来了句:“我还以为是绵羊的绵。”宋听眠没作声,耳根却不知不觉地泛了红。她就是这样,脸皮薄的要死,别人略微打趣一句,就忍不住低下头,想把自己藏起来。宋听眠有些窘,恰逢此刻,长夏◎你玩我呢?◎两人的纸条最后在英语老师警告的注视下结束了传递。而江烬这个新同桌,属实不太安分。下课去领了校服一直都没穿。只是在大课间升国旗的时候,套了个外套,回来就随手搭在了凳子上。早上一共四节课,有两节课江烬都是把书立在课桌上,躲在书的后面抱着手机打游戏。另外两节课,则是趴在桌子上神游天外。虽说班里也有一些插科打诨的学生,但大家都只是在不喜欢的课上摸摸鱼,也没胆子什么都不听,像江烬这么夸张的,宋听眠头一回见。上午的课结束后,宋听眠准备回家吃饭。其实一中不让午休外出,学校也有食堂。因为宋听眠要照顾父亲吃饭,所以特别申请过,她可以下课后回去,下午上课前回来。但,今天她旁边多了座睡着的大佛。一动不动的,脑袋埋在臂膀里,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