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箫差点被茶水呛到,裴济也面露尴尬的别过脸,裴婉儿更是满脸羞红。
什么叫睡睡觉而已?真让人受不了。
锦娘二人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过来。昨儿她们的确被人请去,而且也说的明白,是伺候卧梅山庄的凤文正,凤九的老爹。起先,她们还担心凤文正会不会跟凤九一样,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
哪知,凤文正看上去就像个好好先生,说话也文绉绉的,温柔极了,长相也还过得去,后来她们聊的很尽兴,不知不觉便喝多了酒,再后来……就那样了。
凤九见她们两人一脸的羞涩,便知道事情好办了,“如果你们没意见,就随我回去吧,马车在镇子外面候着,天香楼那边我已经替你们打好招呼,随时可以走!”
锦娘跟红英对看了一眼,从彼此眼里读到对方的决定。也是,她们年纪渐大,再干下去,不是被花娘便宜贱卖,就是只能在天香楼为奴为婢,倒不如乘早找个好男人跟了他。既然花娘那边有凤九罩着,她们也不用再怕她。
“我……我们愿意!”红英半掩着脸颊,面露羞涩。
锦娘也赶紧点头,“凤寨主不嫌弃我们是风尘出身,这是我们的福气,我们姐妹二人,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凤老爷!”
凤九哈哈一笑,高兴的拍着桌子站起来,“那太好了,记得有空赶紧给我老爹再添个小娃娃,那咱山庄可就热闹了!”
被她这么调笑一番,锦娘二人脸更红了。
见事情办妥,凤九转身朝裴济打了个招呼,道:“裴老爷,既然我的事情办完了,你们继续,本寨主不再打扰!”说着,就要离开。
她才迈出一步,南宫箫忽然叹息道:“凤寨主走了,那本王也就此告辞,安达!”
“小的在!”安达屁颠屁颠的跑上前。
“我们走!”
“遵命!”安达笑嘻嘻的就要打头阵。
凤九微收了眉头,不高兴的回头瞧着他,“这位兄台,你干嘛跟我学呢?我走我的,你走你的,你就不能等我走了以后再走吗?你非得跟我凑在一块,请问,你是不是有所图谋呢?”
南宫箫走到她身边,笑容很阳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又怎么肯定我是跟你学呢?本来我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事情说完了,自然是要走的!”
裴济急的直冒汗,急忙追上去拦住他,双手抱拳说道:“靖王殿下,您……这……让老夫朽为难啊!”
裴婉儿生怕南宫箫跑了一样,也上前劝阻,“殿下,听说今夜有大雨呢,山路湿滑,您要是在路上遇到危险,可叫我们怎么担当的起!”
莫含香也想挽留他,可惜她身份低贱,根本论不到她说话。
“就是就是,这么多路程都走了,也不在乎多留这一日!”裴济父女俩一唱一和,表演的很卖力。倒叫凤九瞧的越来越惊奇。
南宫箫眼睛只盯着凤九,“这……弹琴的歌妓走了,本王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