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要这样做,他完全可以装作受伤就好,没必要真的见血,可见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惹她心疼。
“我很累,陪我回去好不好?”见她还在沉思,南宫箫附上她的耳朵,小声道。
凤九对他翻翻白眼,打发了飞羽,才扶着他回去。
飞羽见她离去的背影,默然许久。所谓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说的就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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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伤如果没毒,那也只能上点止血药,再包扎一下,隔天换个药啥。再不然,就得防止他因为失血发烧。
这些小问题,当然难不倒凤九。谁叫她自小最喜欢玩的遍体鳞伤的游戏。
替南宫箫上了药,虽然手法重了些。也包扎了伤口,虽然包的难看了点。
但好歹她也算完成了。
南宫箫半裸着上身,半边身子被包的像副抽像画。
其实上了药之后,伤口没那么痛的,但凤九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弄得比之前疼上许多倍。
安达搓着手,站在远处,他原本是想接过凤九的工作,但主子眼神很可怕,愣是把他瞪回去了。搞得他只好无所事事的站在那,数蚊子。
南宫箫倚靠在床上,“你先出去吧!”
“哦,”凤九放下东西转身就要走。
“不是说你,是安达!”他差点气结,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
“可是我走了,您晚上没人伺候怎么行,不如我远远的站着,保证不碍着你们事!”
“出去!”南宫箫加重了语气。他瞪着两只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他们,也能叫不妨碍吗?
安达抓抓头,不甘不愿的退了出去,顺便替他们带上门。
“九儿,你站这样远做什么,坐到床上来,”南宫箫含笑道。
“啊,到床上?”床这玩意也能随便上的吗?岂不是叫人想入非非。她又想起在三角亭时,南宫箫的一番话。等有空再给她轻薄,现在算有空吗?
“不上床,难不成你要在下面坐一夜吗?”瞧她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呃……又不然我干脆搬床褥子,睡地上也行,不然我睡相太难看,怕吓着你!”
他微微一愣,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伤,似是很无奈,“可是我的伤,若是睡地上,恐怕得加重,九儿真的忍心吗?”
凤九哑巴了,又在威胁她,又没让他睡地上,“好啦,怕了你了,”
失败者,就得乖乖认栽,所以她踢掉鞋袜,从床尾小心越过他,翻到床榻最里面。
幸好这床够大,如果她一直靠着墙睡的话,应该也会比较安全。
是哦,一切都是她以为的安全。
这样躺着,她可以瞧见他眼睫垂下的阴影,藏在眼睫下的黑眸,亮如星辰,只微微启开一条缝,视线定格在她身上。似慵懒,似随性,似淡若清风,美的叫人不可思议。
凤九将视线慢慢下移,流连过他敞开的衣襟,修长挺拔的腰部,还有……呃……
南宫箫轻柔一笑,“九儿,你这样饥渴的看着我,不如干脆睡过来一些,虽然不能叫你如愿以尝,但好歹还是可望梅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