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发现自己手脚上的尼龙绳早已经解开,只留下了一层淡淡的红痕。
他皱眉搓了搓了手腕上的印子,抬眼打量四周,却看不到老板的身影。
怎么回事?
老板为什么迷晕他?
老板呢?
想到他心中最在意的一个问题,枭顾不得身上的狼狈,批了一件衣服就去旁的房间寻找,连楼下的花屋也看了一遍,除了他,在无其他人。
门关着,而开门的钥匙就挂在旁边,就要像是专门为枭留下的一般。
“老板?”枭整张脸都黑了,周身气压沉郁,带着浓浓的危险与暴虐埋。
他在失控的边缘努力控制自己,“老板你快出来,别躲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老板,你出来吧,只要你出来,我就全部告诉你……”
“老板……”
枭将这座他熟悉的小楼转了又转,还是没有发现他心爱的老板。
他想,老板是不是出门买东西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于是,他坐在二楼的沙发上,从夕阳晚霞等到漫天星辰,从期待等到绝望。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枭才认清了现实,老板走了。
枭披着那件沾染着老板气息,再一次回到了卧室。
他打开灯,这才清清楚楚的看到,浅色的被子上竟然印染着一块微微发黑的血渍。
同时,枭想起了老板坐在自己身上时痛楚的闷哼。
枭上前两步,将那被单紧紧攥在手中,不顾上面乳白色的痕迹,直接抱在了怀里。
“老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留在了花店,展何初辞了自己的兼职,白天有课的时候去上课,没课了就去帮老板看花店的生意,到了晚上天黑以后,枭出来,提前为第二天需要的花束做好准备,然后晚间住在老板的店中。
不过这一次,枭是打着地铺,睡在老板的卧室中的。
而上一次染了血迹的被单,则是被枭手洗干净后,夜夜抱着入睡。
那被单上,仍然有一块小小的血渍,顽固的留在上面。
自从老板不见了以后,展何初和枭的关系跌落到冰点,曾经他们还会在共同的身体中进行交流,而现在,即使他们依然照旧,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出来活动,但明明无比亲近的灵魂,却相隔着巨大的海沟。
而唯一能让两个灵魂再次平和的,唯有一人,他们共同爱着的老板。
本来,他也是想要去寻找老板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思路,又怕万一老板回来了,而自己不在,正好错过了怎么办……
于是,纠结了许久,他还是决定自己继续留下花屋中,在一毫一厘中感受老板曾经生活过的气息;不过在暗处,枭动用了自己用三年多时间布置下的暗棋,这一刻,他不是为了制造□□、毁灭秩序,而是为了寻找老板的踪迹。
枭在这一刻彻彻底底认清了自己,只要老板肯回来,他愿意放弃曾经布置的计划,因为他知道,老板不喜欢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