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动,但是绝对跑不起来。
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但是却还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听见祭司死亡的消息让我瞬间失去了所有防备,甚至于失去了很多套话的机会。
可能是身为“修王子”的时间太久,久到我反应不过来,才会第一时间的代入了自己,也有可能是心里牵挂太久,终于在失去以后才一瞬间迷失了方向。
但不管是哪种,我只知道。
我现在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那就好好活下去吧。”这是祭司对我说的话,而且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温柔到不行。
所以我一直记着这句话,就算是遇上再痛苦的训练和困境我都会第一时间的振作起来。
我冷笑着摇晃了一下手腕处的锁链,心里却是想起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维克多的母亲。
“你醒了。”话语很平淡,从黑暗深处传出来,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看了我多久。
我平静的转身,面向黑暗的地方,“维克多。”
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有肿痛的感觉,可能是哭了太久,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粗糙。
没有等多久我就听到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向我接近,还没等我弯腰捡起脚边的灯,灯就被另一双白皙的手提了起来。
“公主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我一抬头就是一片阴影遮盖下来,同时一具身体也就这么靠了过来。
我闻到了药粉和血的味道,想要避开,却被揽入一双臂弯。
“明明你现在只能依靠我了啊。”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
维克多越说手就越用力的收紧着抱住我,把额头贴在我的肩头,明明表现的格外脆弱,但是声音却是渐渐的染上了疯狂。
“为什么!”
“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
“明明就是你这么任性的闯入我的世界。”
“明明。。。。。。明明我只有你了啊。。。。。。”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多依靠我一下啊!”
“难道我只是放开了一次你的手,我就再也牵不回来了吗!”
“我明明是想要守护你的啊!”
一句接着一句,带着矛盾的痛苦,带着不解带着痴狂。
“你说够了没有。”我皱着眉推开了他,然后就清楚的看见了他胸口的伤处又有血染开了白色绷带。
“你说你想要守护我,呵,可你目前所做的明明就只有伤害,难道你之前利用我还不够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了这句话,明明我不是公主才对,可我还是莫名的说了公主的这段记忆里的事。
“我曾经那么相信你,而你呢?”
“拿着刀架我脖子上是守护?”
“灭了我的国家,杀死我的人民是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