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淡然,却又让人感觉悲伤到了极致。
靳越愣在原地,像是没听清一样:“你说……罗珊怎么了?”
齐垣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一字一顿说:“死了。”就像一声下达病危通知书那样,强迫自己接生死是人间常事。
但他始终不是白大褂的医者,罗珊和他的关系更没法遑论医者和病人家属。
突然得到一个人的死讯,近乎每个人都会嗤之以鼻一笑而过。
而在靳越脸上齐垣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从不可置信到恐惧,是那种落在他身上的恐惧。
“齐垣,我现在送你出国。”
齐垣觉得自己幻听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靳越几乎是拽着他回的房间,一边去衣柜里翻各种东西:“齐垣,你现在带着身份证护照,我送你出国!”
“靳越,你疯了?”
“现在这部剧我会找人给你替演,违约的事情我也会帮你解决,总之,你现在什么也别问我送你出国。”靳越动作越来越急。
齐垣的护照身份证全部被打包在桌子上,行李箱里是长穿的几套衣服,靳越几乎是一气呵成:“衣服用品什么的,等你到了我会给你安排,包括你住的地方,我现在给你订票,你必须马上走。”
“靳越!这样有意思吗?”齐垣夺过行李箱将一堆东西倒出来,“你是不是有病?”
靳越愣在原地,似乎是很累地呼出一口气:“齐垣,相信我好吗?先出国,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以后再跟我解释?我为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出国,你现在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解释?我们已经分手
了我还需要吗?”齐垣本能怒吼。
分手两个字砸得靳越如梦初醒
他失力靠在柜子上,双目像是空洞一般,齐垣至今没见过靳越这个样子,那么无力颓废。
齐垣强拉起靳越将人往外送:“回去吧,我只是转告你罗姐的事情,其他的我就不伺候了,太晚了,呆在这里不合适。”
“齐垣。”
后腰的一阵猛力,齐垣拉着门把的手“砰”一声带上门,整个人被压在门上,他抬起头对上靳越的眼睛。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这么看着彼此,空气十分安静,呼吸声轻易被捕捉,均匀温热。
而靳越的眼睛仍然那么好看,只是现在眸光深沉,藏着他看不清的东西,没有之前那样通透、一眼见底、无需深挖的心思。
记忆里的靳越,不需要他去猜测、询问,就会把什么都挂在脸上、什么都告诉他。
“齐垣,信我一次好吗?”靳越说。
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