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拖把就推到了他脚上,顾子砚低头看见自己干净的皮鞋被拖把弄上了不明水渍。
他的脸瞬间就寒了。
身旁的副总当即就指着这个保洁员,“给我开掉他,永不录用。”
“抱歉我耳朵听不见,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我这就让开。”
副总语气很凶,哪里给他那么多理由,“保安呢,赶紧让他滚蛋。”
哪里用的着保安,等着表现的人那么多,瞬间就有人上去要揪小保洁衣领子了。
顾子砚太阳穴突突突的疼,厉声,“行了,住手。”
他率先朝前走,跟白净的小保洁员擦肩而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人家。
倒是小保洁员,眼巴巴的瞅着这个凶神恶煞的终极上司。
有顾子砚发话,谁还敢追究,一群人跟着,像是一阵风一样又离开了。
还有人小声议论:
“顾总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害,越是有地位的人,越不会为难这种底层劳动人民。”
“顾总这是有格局,对残障员工格外关照。你们懂什么,快闭嘴吧。”
“是。”
一群人走远了,池年年捂了一下有些发疼的腰。
他把拖把往水里涮了一下,又拿出来。
在地上拖着走,没敢用力,腰疼。
等顾子砚忙完回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池年年正坐在洗地车上转方向盘。
因为不太会开,洗地车让他开的歪歪扭扭,不是赵敬伸手去拽他的放向盘让他停下来,他就直直撞上顾子砚了。
他坐在车上,和顾子砚对视,有些无辜。
池年年也是今天才知道,大公司搞保洁这么轻松,开着洗地车突突突一遍就过去了。
池年年和顾子砚打招呼,“顾总好,我是新来的保洁员。”
顾子砚伸手按了一下太阳穴,和赵敬说,“把他扔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池年年因为腰上有伤,他慢慢的从清洁车上下来,站到顾子砚面前。
随后露出一个纯善的笑容,“这是不是我能做的,离你最近的工作。”
顾子砚再次吩咐赵敬,“赶紧把他弄走。”
池年年跟着赵敬离开了,可他的话就像是在顾子砚心理埋下了一根刺。
时不时想起他那个傻傻的样子,心就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