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花宝不高兴了,嘟起嘴吧,“最近你跟爹爹都好忙,你们再不陪我,我会离家出走哦。”小家伙真是被宠的没边儿了。楚风苦笑着摇头,“听话宝儿,晚上我陪你睡,好不好?”花宝兴奋地跳了起来,“好啊好啊。可是,爹爹会答应吗?每次他都会在半夜把你抢走。”话音未落。一只大手忽然落在头顶,轻轻地搓了他柔柔的短发,花宝一转头,看到爹爹黑锦袍上的金色云纹图,闪啊闪啊的好漂亮哦。“爹爹!”花宝蹦起来抱住爹爹大腿,很快双脚腾空,已经被爹爹搂在了怀里。夜殇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莫要给爸爸添乱。”“我才没有!平时总是爹爹霸占着爸爸,我只有现在才能跟爸爸呆一会,爹爹不要跟我抢啦。”见夜殇来了,楚风从高梯上一跃而下,站在他们身边,伸手接过了花宝,也装出有些气恼的摸样,“你不去处理政务,跑这来干什么?”夜殇笑道,“刚才楚恒送来消息,你黑家家谱已经找到了,不过,晨松似乎出了些状况。”消息说的不清不楚,楚风自然是着急了。本想着立刻回家去看看,怀里的小家伙早已抱住了他的脖子,在耳边嘀咕着,“爸爸不要走嘛。”夜殇看得出楚风的急切,无奈之下拍拍儿子的背,劝慰,“听话,爸爸回去是有事要办,你乖乖等他回家。”花宝不情愿地回到夜殇的怀里,胖乎乎地小手伸出去,“爸爸,拉钩钩,要早点回来哦。”“好。”楚风和花宝拉钩钩,准备立刻动身了。花宝舍不得楚风,勾着他的脖子在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留下一点口水,湿嗒嗒的。夜殇跟着在另一边的脸上吻了一下,留下温温润润的触觉。楚风幸福的一塌糊涂,搂着这父子俩一人亲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罢,转了身,打开通道之门,跨了进去。花宝见他走了,还大声地喊着,“早点回来哦,说好了今晚陪我睡的。”转过头,”爹爹不许抢!”“爹爹何须抢,他本来就是我的。““哼!”小家伙气不过地哼哼着,跳下来掐着腰,指着夜殇,“罚你给爸爸收拾书库。”这书库自打楚风住下后,一直由他来打理。夜殇也是怕他闷着,索性随着他的喜好去做。故此,楚风每日做的打理成了必修课,夜殇想着政事也处理完毕了,陪儿子玩一会倒也无妨。这便脱去外衣,和花宝一同帮忙清洁起来。随手拾起一本落在地上的书,书上满是灰尘。夜殇随手掸掸,未在书皮上看到一个字,好奇地翻了几页,不由得脸色大变!低喝,“啸狼!”一阵风刮过,啸狼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夜君,有何吩咐。”“吩咐云羽照顾好花宝,你随本君去人间走一趟。”闻言,啸狼诧异地抬头看他,看到的竟是一脸萧杀之气。在孔柳留下的手记中得到了重要的线索,祁宏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急着寻找足够支撑他推论的更多的线索,便与楚文分头行动。楚文在家门口和祁宏分开之后,他直接赶往药骨门通知他们孔柳的死讯。药骨门的掌门一见是祭灵师来访,不待说些客套话,便从楚文的身上察觉到了死气!连忙吩咐下边的人准备单室,二人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密谈。得知孔柳已经死亡,掌门在惊愕中险些失态。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捧起茶杯,低头沉思了良久,放才开口说:“也许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一周前,把帮内事务交办的稳稳妥妥便失踪了。我集合帮内大半的弟子寻找终究无果。我还以为他只是想以往那样打算进山修行,没料到,真,真发生了这种事。”楚文听着古怪,便问他:“什么叫‘真’发生这种事?”掌门哀苦地摇着头:“因果啊。当年水清一事,我药骨门中有人起了贪念,种下恶果。你尚且不知,我药骨门那人悔恨半生,为了赎罪积德行善,倒是也苟延残喘了几年。那几年,他拼命研究脱离诅咒的办法,可到底还是只能多活几年罢了。可这几年却像是从阎王手中偷来的,那人子孙各个早死,而且死因与他一模一样。当年,他正是害怕有这恶果,方才留下了那本手记。”闻言,楚文顿时明了:“你是说,孔柳是那个人的后人?”掌门无法作答,只能微微点头。楚文却觉得这其中另有蹊跷:“但是其他门派却没有这种现象。”“所以,我才说那人多活的几年是在阎王手中偷来的。既然是偷来的,终归要还啊。”不知为何,楚文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也不顾药骨门掌门在场,直接放出灵火墨狐,并在它身上刻下咒文,低喝一声:“去吧。”墨狐眨眼间就钻入了地下,一旁的掌门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等他发问,忽觉一片阴冷袭来,带着无法抵抗的强势之力,将小小的房间团团围住!“这,这是什么!?”掌门惊愕不已。“不用慌,一个老朋友。”楚文的话音刚落,一身白衣的俊俏男子凭空出现,看着楚文就是一个虎扑:“楚文,好想你啊。”“等会再叙旧吧,有正事问你。”楚文挡开了白无常的拥抱,倒是很亲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白无常扭头看了看药骨门的掌门,不悦地问:“这老头是谁?”“药骨门的掌门。”楚文简单地介绍后,直接就问,“你什么时候有权利随随便便给人续阳寿了?”“哈?”小白惊讶了“我没有啊。我有这能耐也没这胆量,还没等阴帝拍死我,小黑就能把我打个半死啦。不要胡说好不好。”这都对上话了,药骨门的掌门才缓过味儿来,指着小白大喊:“白,白,白白……”“我不叫白白!你可以叫我白先生,小白,或者是白无常。”说罢,也不管掌门老头是啥反应,扭过头来指着楚文“我说你啊,这么急找我来就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被那个律师甩了,找我求安慰呢。”小白一双桃花眼眨啊眨的,明显是在调侃他。楚文哭笑不得,只好管教一下这个没谱的白无常:“再不正经些,我叫小黑出来说话了。”一听到自家那位老古板,小白连忙摇头:“千万别,我这才逃出他的魔掌,你可别把我往虎口送。说吧,到底什么事?”见他算是正经些,楚文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小白摸着下巴,咋咋舌:“这肯定不是我做的。”“再想想,百年多前的事了,会不会是忘记了?”楚文提醒他。小白真是努力回忆了,并且回忆的满头大汗,最终断言:“肯定不是我!也不可能是小黑。虽然他主要负责惩罚恶人,但也绝对不会给人续阳寿。能做出这事的只有一个人。”“谁?”小白忽然笑得神秘,压低声音问:“咱们也算远亲了,你怎么舍近求远来问我呢?”一句提点让楚文顿感头疼,可又不得不接受现实。苦恼不堪地收了灵火墨狐:“他在下面吗?”“在。”小白笑得好奸诈“刚跟阴帝下完棋,这会儿该是研究菜谱呢。”“去尝尝他的手艺。”“嗯。要说他做出来的东西,那可真是人间美味啊。”“是阴间美味吧?”话分两头,楚文跟着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小白去地府见莲轩,祁宏则是跑到茅山派找寒玉子,询问他门下死者的情况。尽管寒玉子对祁宏有些忌惮,但表面上的客套还是有的。本打算说明情况后就请祁宏赶紧走人,不料,恰好龙虎门掌门,马萧前来拜访。马萧是个六十开外的老爷子,满面红光,身材健硕。见了祁宏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道:“不知道云海在忙什么呢,也不找我去钓鱼了。我这个老头子可一直等着他呢。”这时候,祁宏才想起。狐魇那次的事云海出面接下了自己与茅山几个人的恩怨,还亲自送贴拜山,想必是与这马萧结下了忘年之交。有这一层关系,祁宏也不好做的过于冷淡。跟他握握手:“宗爷是个忙人。”“年轻人嘛,忙些好,忙些好啊。”马萧的性格爽朗,当中还有点没心没肺。明明在寒玉子眼中看出对祁宏的厌烦,却拉着他话起家常了。这让打算对祁宏下逐客令的寒玉子相当为难。最后,马萧在那句:“云海介绍的那家素斋馆真是不错啊,就是地方偏了些。现在酒香也怕巷子深啊。”之后,忽然改变了话题,“祈律师,此次来访可有要事?”感情这老头是要代主人下逐客令了。祁宏是明白人,也觉得再待下去没多大意思,便起身告辞。回到了车上,他打开收集到手的资料综合分析。按照钟明所说他是第一个被杀的人,但事实上,第一个死亡的人是茅山派的弟子。根据寒玉子说,那个年纪轻轻的弟子在深夜外出,究竟要去哪里又为什么要出去,无人知晓。能确定的只有两件事。一,被杀是在半夜,距离死者家稍远一点的地方;二,死因怪异,被掏了心脏,当场死亡。祁宏多了心眼,打电话给凌歌,要找钟明说话。他问:“你是在哪里遇到那个袭击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