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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往返,秋去冬来,十月初一,寒衣节,世人在添衣御寒的同时,不忘烧寒衣给泉下祖先。
天气阴郁成铅灰色,江州城内各处弥漫着灰烟将尽的气息,林家上下也不例外。
经过工匠多日加急赶工,祖宅内部分梁柱,破损屋顶及门窗焕然如新,祠堂四处更是擦洗得一尘不染,正门外林家叔伯的马车络绎不绝。
不过于林越舟而言,除了今日不用上学外,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偏院内,露出地面三尺三寸长的梅花桩上,阿虹立于她身后,身形跟着她的一起一动而变换。
“桩式共有五种,一曰大式,二曰顺式,三曰拗式,四曰小式,五曰败式,在桩上除这五式外,无固定套路。”
“你要把这五式学扎实了,一身的摔打功夫也就练出来了。”
说着脚下一转,跳下桩去,目光紧盯着阿虹的步型拳法,起动间虽还有颤巍,但比之前几日频频滑脚,可是好上不少了。
阿虹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自己脚下,以至于气息难以做到流转自如,在这初冬时节,一层薄汗浸透里衣。
等她再次完成一套招式后,林越舟撩衣坐下,仰头道:“练了也有大半个时辰了,下来喝盏热茶。”
偏院寂静,但家里上下正忙活着,祠堂内摆设香案、焚香明烛,前院里摆桌起宴,静待事毕。
林越舟一袭墨色紧袖窄衣,青丝高束,手里握着茶盏,一双丹凤眼盯着微漾的茶汤,目光深邃,“今天是寒衣节,我让小珀备下了各色寒衣,也给你和语琴送些过去,晚上找个空荡地方,祭奠一下你爷爷吧。”
她曾听阿虹提过,爷爷在世时,即便家中贫寒,也总会从齿缝里省下一笔钱用来购买冥纸冥衣,焚烧祭奠以求祖先保佑。
阿虹那时还不懂,曾问过爷爷,“这些衣裤帽鞋都是纸糊的,祖先收到能高兴吗?”
爷爷说:“烧寒衣寄托的是阳间人的哀思,祖先地底下有知子辈们挂念着自己,就很开心了。”
热茶暖意蔓延在阿虹掌心,正如心中涌起的一股暖流。
“好,等会儿我就取去,帮语琴姐也拿了,这段时日医馆忙,她读完书还会去医馆帮忙,回来得也晚。”
提起医馆,林越舟想起一事,放下茶追问道:“方千那事怎么样了?”
这事她先前没打听,过去几日了,应当有个处理结果出来。
“听语琴姐说那方千和游医都被判了杖一百,可拿钱赎买,游医倒是掏了钱,只受了二十杖,方千家徒四壁,硬生生扛下来了,血肉模糊的。”
阿虹光是想想身上就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咦声道:“打成这样怕是活不了了。”
“石大哥向衙门打听了,说方千家里只有他和他老娘,他整日里游手好闲,只知道烂赌,老娘做绣活贴补家用把眼睛都熬瞎了,偶感风温,捱了几日不舍得花钱,最后实在是抗不下去了才拿出一点钱来叫儿子请个郎中过来。”
“他手里有钱就犯赌瘾,找了个便宜游医,抓完药还剩些余钱,去赌坊里潇洒掉了,等到晚上回去,母亲已经咽气了。当时他身上没一个子,只一包药,便动了歪心思,连夜煮了药,隔日找来游医,非说他医死了人,要他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