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喝道。
几个在旁的士兵立刻上前。
“停!”
王跃大喝一声。
“伯奋兄,此事太师已说过,他自会处置。”
刘锜倒是很仗义地说道。
不过也有可能是担心王跃拎着斧子再杀出去,虽然相处时间短,但他也知道这是完全有可能,事实上王跃已经在扛斧子了。
王禀立刻止住士兵。
刘锜这样一说,就明显还有很复杂的隐情了,若是平常的确可以给张家和开封府个面子,可牵扯到童贯那就不一样了。
“太师的确说过会处置,我张家自然不会无理取闹,但那是此贼潜入我家小妹船上一事,并非此贼当街羞辱小妹之事,这一前一后可不是同一件事,想来太师也不会知道此贼当街羞辱小妹,我张家在开封府告的也是这个,而不是之前他潜入小妹船上。
王承宣,不知军中调戏妇女该当何罪?”
张伯奋说道。
“张,承直,你这条理清楚,真不愧是饱读诗书。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讲个清楚。
第一,是你带着家奴跑去要打要杀,令妹还要打断我的爪子,虽然我只有手没有爪子,但我也只是自卫才打伤你家的家奴,此事围观者众多,是非曲直将当时围观者找来一问便知。第二,我何时调戏过令妹?我只不过是被你们逼得不得不暂避,只是路过令妹身旁时候碰了她一下,难道这就变成调戏她了?第三,此事乃王某从军之前生的,故此并不归我叔父管,毕竟那时候我还没参军,所以你找我叔父是不对的。
咱们开封府是讲法律的,包青天可在头顶看着。”
王跃说道。
虽然他这个碰字用的很无耻,但想来张家小娘子身上也不会留下什么……
他就是拧了这丫头一下,充其量拧的位置比较无耻,但那里肉厚也是最不容易留下证据的。
“那就该我开封府拿你了,来人,将嫌犯拿下带回审问!”
孙法曹冷笑一声说道。
“慢!”
王跃说道。
“你还想说甚?”
孙法曹说道。
“开封府有权在军营中捉拿一个军官吗?”
王跃转头问刘锜。
“胜捷军乃是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司所直辖禁军,依律的确是不归开封府管辖,军人犯罪当依军法来处置,开封府是无权捉拿。至于你这般情形的确有些复杂,要说对你以军法处置,王承宣即可下令,可你这事都是在参军之前所为,这样王承宣就不好以军法处置。但你如今已参军,且已是胜捷军都头,开封府也不能拿你,如何处置还真得禀明太师,太师才有权处置你。”
刘锜说道。
当然,实际上也没那么复杂,真要愿意的话,王禀现在就可以把王跃踢出胜捷军然后交开封府。
这种事情还不是当官的一句话。
但是……
“这倒也是!”
王禀点了点头说道。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王跃和张家的事情童贯早就知道,而且童贯也说了自会处置,同样刘锜也说了,是童贯让他把王跃送来的,这意思很明白,童贯是要保王跃的。既然这样那就绝对不能把王跃交开封府了,他是童贯的下属,胜捷军是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司直属的,没有宣抚使同意,不是一个系统的开封府无权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