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春这话一说出,那些跟着起哄的村民便来了劲,一起附和着嚷起来:“一个外来户,也敢在我们跟前瞎胡说!给一个女人当起了狗腿子,必是得了她的好处,跟她有一腿也说不定!”
郑神医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发难,气的胡须都炸了,一肚子道理竟因为气愤难当,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乔智华握紧拳头,想打人,理智却不容许他这么做,要是他因为打人进去了,便再也没有人能救花妮了。
陈开春见郑神医无话可说,越发得了意,一挥手,指挥大家继续进屋搬东西去。
就要乔智华要发怒的时候,只听尖锐的一声猫叫,一条黑影自屋脊上掠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陈开春的大圆脸!
陈开春本无防备,其实就算有防备也没有用。
猫科动物的速度在动物界是屈指可数的,就连飞鸟在它们面前,都一样被抓,何况是活动并不算太灵活的灵长类动物。
猫爪直接抓进了陈开春的双眼里去,尖爪一扯,后腿此刻才跟了上来,只在陈开春的脸上一蹬,前爪离开他的双眼,整个身体借助后腿的蹬力,一跃跳到另一个村民的脸上,一样的动作抓向另一个村民的双眼。
一时间,院子里惨叫一声响成一片。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或躺或跪在院子里,捂着双眼哀嚎!
村民们听见惨叫声,从各处蜂拥而来。
乔智华看的清楚,见人群聚来,对还在发威的小黑道:“快走,别让他们看见你的真身!”
小黑听懂了他的话似的,飞速的跳上墙头,跳跃几下,不见了踪影。
郑神医见众人倒下,医者的仁心战胜了脑子里的愤怒,忙蹲上来救人。
开春家的先跑了来,见丈夫的双眼一直往外流血,唬的战战兢兢,哭都哭不出来,只傻傻的瞧着郑神医,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欲要问句话,一张嘴,竟是昏死过去!
一时间来的人多了,大家七手八脚把受伤的人挪走,郑神医也被村民前拥后簇的撮弄走了。
乔智华从井里提了两桶水泼地,把院子打扫干净,把众人搬走的家具物什挪到原位。
从厨房隔间找到海参,着一个包袱包着,系在身上,把屋里屋外又检查一遍,觉着没有什么可做的,方才锁上门离开。
离开村子,走至官道,小黑却正在道边的树林里等着他,见他走来,从林子里跳出来,跳到他的肩头,温柔的叫了一声。
乔智华摸了摸它的头,训斥道:“以后不可如此凶猛,虽说他们是一帮忘恩负义的人,可也只是教训下就够了,眼瞎的代价未免重了些。”
小黑喵呜叫了一声,抬头看着远方,虽然一只猫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却散发出刀锋一样犀利的光芒,仿佛在说,我知道错了,不过下次还敢!
乔智华因为挨了板子,虽然说蔡清识没有让衙役认真打,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夏昭毅看,可多少也受了点伤,屁股被打的还是挺疼的,走起路来扯到伤口,怪疼的,因此走的缓慢。
及至到了镇上,天已经黑了。